了她們倆:“坐,咱們都坐下來吧。”
霍天翔坐了下去。
大夫人、二夫人也緩緩落座,可是六道目光眨也不眨地直望著廳門口。
轉眼工夫之後,雜亂急促步履聲由遠而近,有十幾個人進了大廳,是五綹長髯老者一干人跟李燕豪。
霍天翔夫婦三人一怔站起,六道日光齊盯在李燕豪臉上。
霍天翔道:“沖霄,這是……”
原來五綹長髯老者是霍家的東護院高沖霄。
高沖霄抱拳躬身.道:“老主人.此人就是咱們要找的那位道上朋友。”
二夫人龔秀貞臉色微微一變。
霍天翔雙眉一聳道:“稟報三夫人沒有?”
“回老主人,已經稟告過了。”
霍天翔微微點了點頭,向李燕豪抬起了手,“年輕朋友,請坐。”
李燕豪微一怔.旋即淡然道:“謝謝,不必了。”
大夫人道:“你坐吧,霍家不會太難為你的。”
李燕豪雙眉微一聳,道:“芳駕錯了,我並不在乎什麼人難為我,只要有理由的地方,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
二夫人沉聲叱道:“大膽。”
大夫人微抬玉腕,道:“二妹,別這樣,不能不讓人家說活,再說人家說的也是理。”
頓了頓道;“年輕人,你有膽識.說的也對,我知道,霍家對不起你,那隻為我們的女兒任性,她氣不過你對她的態度傲慢,當時我跟她二孃不知道,倘若我們知道,絕不會讓她做出這種太悖情理的事,只是,年輕人,你把她劫持了去,是不是嫌太過分了些?”
二夫人道:“你大可以上霍家的門問罪,她不是沒有大人,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
李燕豪道:“兩位夫人以為我是怎麼來的?又是幹什麼來的?”
大夫人道:“聽你的口氣,你不是受逼迫來的。”
李燕豪道:“說句話賢伉儷們以及在場的諸位都別在意,憑我周身這幾位,要想把我逼迫來,恐怕還不大容易。”
“好大的口氣。”二夫人冷然道。
“夫人如若不信,儘可以試試。”
“好狂的後生,怪不得我們女兒氣你,你怕我不試,來人!”
大夫人抬手攔住:“等會兒再說。”
大夫人說了話,誰也沒敢動。
二夫人卻道:“大姐,您看這小子狂得……”
“二妹,你喜歡沒骨氣的磕頭蟲?”
二夫人深深看了李燕豪一眼,沒再說話。
大夫人凝目望著李燕豪:“年輕人,我知道你有一身好武藝,要不然你救不了我們的女兒,可是霍家是個講理的地方,並不是比武競技的場所,有理天下去得,無理寸步難行。”
李燕豪道:“霍家是個講理的地方,那是最好不過,我正是為問罪而來的。”
大夫人“哦!”了一聲,道:“年輕人,你到霍家來問什麼罪?”
李燕豪道:“古北口、洪記老號內,我路見不平,解了令嬡之圍,這是江湖正義的本份,算不了什麼,我不求什麼報償,霍家派出高手去搜捕我,只為令嬡嬌寵過甚,太以任性,我也不願計較,可是現在卻又把對霍家人施以報復,以及令嬡行獵失蹤的事扣在我頭上,是不是嫌太過了,難道三大世家之一的霍家,就是憑這種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作風領袖武林的?”
霍天翔是個英雄人物,要不然他不會領袖武林,名滿天下,英雄惜英雄,一見著李燕豪這個年輕人,他就跟大夫人,二夫人一樣,有點喜歡這個年輕人。
接著,他也跟大夫人、二夫人一樣,為這個年輕人所表現的膽識,豪氣而暗暗心折。
另一方面,也由於他自知理曲,以及大夫人出面說了活,所以他一直沒開口,可是現在,他卻不能任個名不見輕傳的年輕人當面這樣指責他,譏諷人,所以李燕豪話—說完,他立即色變沉喝:“住口,小輩,你也太過份了,霍家人對你客氣,你也別太不知進退。”
李燕豪淡然一笑道:“霍大俠,二夫人讓我問罪,大夫人讓我講理,如今我就是為問罪講理而來,難道我錯了?有道是:‘理直而氣壯’,我理直,難道霍大俠你非讓我低聲下氣不可!理字之前,人人一樣,不分什麼貴賤高低,我又為什麼要低聲下氣,霍家當世第一,霍大俠你是現今霍家的主人,難道你自視高得超越理字,連個認過的勇氣,容人的度量都沒有了麼?”
霍天翔勃然色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