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超強的聽覺,她隱隱的聽見了,火光處那隱隱約約的哭泣,哀求,以及生命漸漸消失的呼吸聲。
不容多想,麻生語即往出事的地方趕去:本來她計劃是吸引掉神秘人的目光讓官方救救那些平民,卻怎麼樣都沒想到,她回來之後看見的還是這番悽慘的景色。
麻生語腦海裡閃過了那兩個神秘人的影子,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恨,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被維克抓住,如果那個時候解決了兩個神秘人,那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
“語先生!。”半途,一個穿著白色絲綢長裙的女人站在街頭喊住了麻生語。
“誰?”麻生語立即回過頭去,那女人身影隱沒在黑暗裡,透過那件白裙隱約可以看得出對方曼妙的身段。
“是我,巴羅莎!。”巴羅莎一邊說著,一邊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她面容有些憔悴,見到麻生語之後,巴羅莎才露出了笑容:“那個騎士被無罪釋放了,還有,有一件事,我要向你稟告。”
麻生語驚愕極了,她沒想到,騎士當街殺人居然還會被無罪釋放,沉默了半響,她才回過神問說:“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又怎麼在外面。”
“騎士殺掉的是一個奴隸籍的人,奴隸是不被當做人看待的。”巴羅莎眼裡閃過了一絲同情和不滿,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的遺憾:“你派了一個少年去報官了對吧?我在客棧門口看見了那個少年,他的腿被打斷了,舌頭也被砍掉了,而且……”巴羅莎沒有再說下去,她的話語裡帶著莫大的哀傷。
“而且什麼?。”麻生語染著驚訝,顫抖著發問,她看著遠處的火光,隨著那火光漸漸的旺盛,她的心也漸漸的,越來越寒冷。
“那個院子的人已經被屠殺掉了,是守衛軍乾的。”巴羅莎捂著臉,回憶起自己悄悄出去時看見的景色,她此時還是心有餘悸,院子裡的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人,大人還是小孩,他們都被困在院子裡出不來,偶爾有幾個人抓住了門板要跑出來,結果一把彎刀刺入了逃跑者的胸膛。
最讓巴羅莎揮之不去的還是自己剛走過去時看見的一幕,一個小女孩已經跑出了院子卻被亂刀砍死,屍體被拋進了火光之中。
那時候的巴羅莎真是嚇傻了,她趁著守衛軍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卯足了勁往回跑,不敢想象那慘無人道的事情居然是守衛軍們做的事情。
“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麻生語憤怒得直顫抖,在幾個小時前,她還和那些善良的人民一起坐在同一個桌子前有說有笑,那些善良又樂觀,還會勸說她不要太努力的人們,鮮活的面孔明明都還在她的腦海裡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一個個慘死刀下。
想著,她忽然甩開巴羅莎向院子跑了過去,巴羅莎看著麻生語如此乾脆的跑過去,她心裡嚇了一跳,隨後立即跟了過去。
……
院子裡的人早已經沒有了聲息,整個大宅院被火光籠罩著,守衛軍們站在院子外面目光冷漠地看著,他們的面孔被火焰烤得微微泛紅,或許有人對這一次的暴行感到於心不忍,但他們手裡的屠刀卻不曾放下。
“哈,大半夜的來消滅羽軍的蹤跡,這卡特琳娜陛下真會使喚人。”穿著黑色袍子的鎮長對著火光搓了搓手,目光充滿了陶醉,他對這個作品感到非常的滿意。
就在他要離去時,一股寒風飛快的襲來,他的眼前一花,一個穿著麻布衣的高挑少年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少年神色複雜的望著院子,身軀微微的顫抖著。
“嗨,你誰?。”鎮長不滿的發問,他目光對著守衛軍瞟了瞟,示意他們把人包圍起來。
麻生語從懷裡拿出了亨利斯家族的牌子扔了過去,她面色冷漠的問說:“為什麼殺掉他們?。”
鎮長本來還想著要把人殺掉,當對方把牌子扔過來的時候,他嚇得臉色發白,作為一個鎮長,雖然依附著帝都,他卻從來沒有接觸多少帝都的人物,如今看見這麼一個大貴族出現,他心裡不由地虛了。
本來他把事情報告上去之後,被卡特琳娜截住了訊息,卡特琳娜讓他把可疑的人殺掉,他卻自作主張把所有的目擊者都消滅。
“少,少爺,我是奉命行事的,不關我的事情啊!。”鎮長立即扯著嗓子喊著,素問帝都裡勢力錯綜複雜,他可不敢抬出卡特琳娜的名字,要是這個麻衣少年是哪個皇子的人,那他不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麻生語簡直難以想象,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她從前不曾認真的去看,而如今,更是難以接受,明明是應該保護弱者的國家原來是會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