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倒是不打緊,他倒黴就倒黴在於,他是亨利斯家族的孩子,亨利斯家族的孩子就註定是要站在閃光點之中的,如此一個缺點放在大家的眼皮子地下,帕裡克也就成為了亨利斯家族汙點似的存在。
多少年來,大家說起亨利斯家族,除了敬畏之外,還有就是惋惜了,多麼強大的一個家族啊!偏偏遇到一個白痴兒子!。
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儘管帕裡克的愚蠢和白痴滿城皆知,亨利斯大公還是沒有把這樣的一個兒子給驅逐出去。
事到如今,麻生語一語驚醒夢中人,郭老回過神頓時感到驚愕不已,原來,帕裡克不是白痴!非但不是白痴,還是一個天質過人的傢伙!。
反應過來之後,郭老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就說自己看中的徒弟不可能是普通人,如此想來,他心裡對麻生語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唉!徒弟,有話好說,你別急著走掉啊!。”郭老立即跟了過去。
麻生語並沒有離開酒館,她找了一些傭兵打聽昨天晚上的事情,參加冥婚的傭兵還真是不少,麻生語隨便逮了幾個人都能夠把。昨天的事情倒背如流,大家都對沒有能夠殺掉感染者表示很遺憾。
“那麼,昨天參加冥婚,又出去找人的村民有哪些?。”麻生語坐在一堆傭兵裡頭好奇的發問。
大家對這個忽然冒出來,毫無貴族架子的少年頗有幾分的好感,他們一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一邊說道:“這事情你就要去問問村長了,冥婚的事情也是村長組織的,他老人家應該有記錄。”
村長嗎?說起來,昨天晚上的確忘記了去拜訪拜訪,或許能夠及時的阻止感染者入侵。
麻生語暗暗地想著,她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大笑著站了起來,對著大傢伙拱了拱手:“那麼,我出去看看村長,這就告辭了!。”
“兄弟,且慢。”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橫插了進來,隨即,一個穿著鎧甲,臉上有一道傷疤痕的男人走了過來,男人對著麻生語拱了拱手,態度不卑不亢地說道:“在下侯賽因。”
“有什麼事情嗎?”麻生語上下打量著那個男人,她很確定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而從侯賽因一身高階裝備的打扮來看,他肯定是一個團長級別的人。
“在下聽聞,你和我的兄弟說,村民都感染了噬魂草的事情。”侯賽因本來是想過來一探究竟,但如今站在麻生語的面前,他反倒有些遲疑了起來。
“那件事,你們愛信不信,告辭了。”麻生語揮了揮手,直接走出了酒館,她也懶得和傭兵們再解釋什麼,如果神神叨叨的說下去,指不定事情爆發的時候,他們一堆人又得把矛頭指向她鼻子上了。
“徒弟,徒弟,這件事我看必定有蹊蹺。”郭老跟了出來,他注視著麻生語,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啊?”麻生語走到了十字路口,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苦惱的抓了抓頭髮:“我忽然發現,我根本不知道村長住哪裡。”
“這種事情,抓一個村民問問不就知道了。”完全被無視掉的郭老一臉鄙視地指著路邊一個扛著鋤頭的村民。
麻生語順著看了過去,她頓時被震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那個村民簡直太彪悍了,後背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都沒有察覺,還一臉有說有笑的表情淡定的走在路上。
“這個傢伙可能是感染晚期了。”郭老嚥了咽口水,強者他見多了,再怎麼厲害的強者,後背被那麼撓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都會疼得呲牙咧嘴,但眼前的村民卻連眉頭都不眨一下,任憑這背後大飆血,他依然無動於衷,淡定非凡。
麻生語默默地摸出了一隻火蓮花疫苗試管和注射器,她眼裡寒芒閃過,語氣有些興奮:“這種程度的感染,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郭老正巧看見了麻生語臉上狂熱的笑容,他哆嗦了一下,心裡有了些不祥的預感:“徒弟,你想做什麼?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
“大家快來,把這個傢伙控制住!。”
麻生語衝著郭老微微一笑,忽然地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她的聲音不大,但夾雜了鬥氣,這樣的聲音再遠的人都能夠輕易的聽見。
周圍的傭兵被麻生語的呼喊給吸引了過來,他們一看見那個村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警惕地拿出了武器,紛紛的對著村民。
“你們做什麼啊?”而那個後背被撓了一個大口子的村民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情況,他看見那麼多人殺氣騰騰的對著他走來,頓時有些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