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就不考慮考慮,當我的騎士?。”麻生語指著最後的一個職業,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就是沒有一個人想當騎士的。
大家沉默了一會,假裝沒有聽到麻生語的問題:騎士,在傭兵們看來那是貴族走狗的標記,只要是一個腦袋正常的傭兵都不會去尋找這個選項。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瘦弱的孩子從人群裡擠了過來,他高舉著雙手,對著麻生語喊道:“我願意當騎士!先生,只要您支付得起土豆,我樂意當您的騎士!。”
那個孩子一出來,大家又沉默了,只是這一次大家的沉默帶著明顯的鄙視,他們齊刷刷的看著那個小孩,神色或鄙夷或不屑,但他們沒有出聲阻止。
那孩子棕色的頭髮像雜草一樣凌亂,他白得可憐的面板凹陷緊貼著骨頭,棕色水汪汪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麻生語。
麻生語一時間走神了一下,因為眼前的少年長得和維克實在太像了,特別是這個孩子抬起頭看著她的神色,可憐之中帶著難以捕捉的狠戾。
“你幾天沒有吃飯了?年紀輕輕居然想當我的騎士?。”
麻生語故意板著臉發問,她也沒想到會有孩子來報名騎士這個職業,在她的印象裡騎士都應該是高挑的中年人。
“求求您,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我有非常好的鬥氣天賦,您看。”
說著,那孩子雙手催發了鬥氣,一股可怕的威壓頓時瀰漫在大家腦袋上,大家的臉色頓時又古怪了幾分。
“四級鬥氣!”
麻生語驚訝的喊了出口,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有個鬥氣天才!。
但隨後,麻生語又收斂起驚異的神色,平靜地問道:“你幾歲了?叫做什麼?為什麼來當騎士?。”
“我今年7歲,叫做零一。”
孩子說到名字的時候猶猶豫豫了起來,最後才補充道:“我母親是一個奴隸,父親是一個傭兵,父親在前幾天死了,剩下我和生病的母親,我真的需要這一份工錢!。”
“零一,真是好名字啊!。”麻生語摸了摸下巴,感慨似的說了一句:要不是零一後來的解釋,她都以為這個孩子和零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好,那你就是我的騎士了,馬爾特帶他去換一件衣服。”
麻生語最後欣然地收下了這個小小的騎士。
當然,她並不打算讓零一變成一個純粹的打手,她想要從小培養零一,這樣說不定零一可以變成出色的鍊金術師,有亡者之石的幫,鍊金術師的壽命也不會削減太多。
“感謝您,先生。”
零一跪在地上重重地磕頭。
從人群裡走過,人們鄙夷的目光被他扔到了背後,他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作為一個傭兵的兒子,零一比誰都清楚傭兵們的自傲,從小的時候他就聽了很多貴族騎士不堪的傳言,他也曾經鄙視過貴族的騎士。
但是,那種驕傲在飢餓的面前漸漸地變得微不足道,甚至可有可無,父親的死,母親的病倒,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才七歲的他的肩膀上。
儘管他有四級的鬥氣,可大人們拒絕了他參加狩獵的要求,就連生病的母親也拉著他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說。
在幾乎要被壓力壓垮的時候,麻生語的傳單給可他一線希望。
零一就像一個快要溺死的人,他抓住了這個希望的稻草,哪怕路再難走,他也要走下去。
馬爾特帶著零一回到了麻生語的小樹屋,一看見麻生語的樹屋,零一再一次的驚呆了,樹屋裡的佈置是他所沒有見過的,羊皮的地毯,水晶面的桌子,十幾個古怪的野獸標本,還有龐大的落地鏡子。
馬爾特從一個雜物箱裡拿出了最小的一件衣服,這些衣服是麻生語無聊的時候製作出來的,都是騎士的標準裝,材質是伸縮緊身的。
零一穿在身上還是略顯得有些偏大,特別是袖子那邊,足足多了一節,馬爾特思索了一下,他拿起剪刀把多出來的布料剪掉。
“這個,就是騎士裝嗎?。”零一轉過身去看鏡子裡的自己,他雖然在不少故事裡聽說了無惡不作的貴族騎士,但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騎士們長什麼樣子,更加不知道他們穿著的衣服是什麼樣的。
白色的花式翻領上衣,修長又緊身的黑色皮褲,昂貴的棕色魔獸靴子,這些衣服的布料又軟又保暖,一套下來恐怕沒有一個金幣根本買不來!零一從來就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穿上那麼貴的衣服,儘管它是萬惡的貴族騎士的標誌。
這個時候,馬爾特又翻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