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麻生語給他的是一本故事書。
“我想,小朋友會喜歡的。”麻生語眨了眨眼,開啟門對著維克吐了吐舌頭。
這絕對是惡趣味!維克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手裡頭的書,最後還是拎著書走了出去,他和麻生語都不是那種會附庸風雅的人,甚至,說白了,他們更加樂意相信拳頭可以主導一切。
出門拿著書假文人,這對維克來說還真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一走出書房,那些侍從們就把他和麻生語都包圍得水洩不通,這情況讓他略微有些頭疼起來,他似乎看見了那些暗衛們一個個憋笑的眼神了。
“夠了,再笑就要被殺掉了。”
麻生語從胸口的口袋裡拿起鵝毛筆扔了出去。
一個躲在牆角的暗衛被砸中了腦袋,那暗衛卻沒有任何驚恐的表情,他眼神在麻生語和維克的身上轉了一圈,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快速的消失在麻生語的視線當中。
“或許,我不應該那麼放縱他們。”維克考慮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重新樹立威嚴,他看了看手裡頭的故事書又看了看麻生語,一臉求安慰的表情。
當然,由於維克的長期用面癱,能夠看出他表情變化的實在不多,麻生語憋著笑抓起維克的手:“好了我的騎士大人,其實,情況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麻生語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真誠,當然,如果她臉上沒有掛著那種欠揍的笑容,或許會更加的有說服力。
皮影戲和西式樂器的結合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在絲毫沒有任何藝術天賦的麻生語看來,能夠就地取材已經不錯了,她也不會太在乎別人怎麼看待這個奇葩的場面。
好在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接觸過皮影戲,並不知道真實的皮影戲是什麼樣子的,心裡雖然總覺得這戲劇看著古怪,卻也沒有把話說出來。
一場不倫不類的皮影戲緩緩的落幕,當燈光熄滅的同時,十幾個侍女提著水晶燈走了出來,在泛黃的燈光中,穿著華貴服裝的領主緩緩地走了出來,領主一出場,本來還沉溺在故事裡的市民們立即的被轉移了目光。
在這裡看戲的有不少的小朋友,當麻生語出現之後就指派了維克去給小朋友唸書,維克一臉彆扭的走了過去,在小朋友們閃閃發亮的目光下,用毫無起伏的聲音把一個糖果屋的故事說完。
那些小朋友們聽得口水直流,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貴族才能吃到糖果,但在這個主城裡,糖果簡直就是不要錢的,在領主名下的店鋪那些糖果白送都沒有要。
而且在每一個店鋪裡都會有人發給小朋友糖果。
當然,那些都是一些預防疾病的藥物,專門給小朋友吃的,大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吃苦澀的藥物。
儘管如此,在聽說有糖果堆砌的屋子之後,小朋友們還是忍不住的羨慕起了那兩個誤入糖果屋的小朋友。
“哈吉大哥哥,世界上真的有糖果屋嗎?。”
“哈吉大哥哥,那個老巫婆死了嗎?。”小朋友抓著維克的手,用軟綿的聲音發問。
“沒有可能的。”維克搖了搖頭:“糖果屋是不可能的,不要說老巫婆了,就算是一個貴族騎士也不可能有足夠的資本去維持一個新鮮的糖果屋,那種東西是不可能長久存在的,再者,如果能夠成功,那個巫婆明顯是五級以上的鬥士,火焰是不可能燒死她的。”
下邊聽的小朋友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維克,正當維克感到去意闌珊,快無聊的打哈欠的時候,一雙手悄然的搭上了維克的肩膀。
“故事不是你那麼講的。”麻生語坐到了維克的旁邊,認真的說道:“雖然自欺欺人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但是人類似乎都會覺得,小朋友是需要被美好事物包圍的存在。”
“所以你覺得應該欺騙小朋友?。”維克看了一眼明顯有些沮喪的小朋友們,他們的心情遠沒有剛聽故事的時候那樣熱情洋溢。
“輪不到欺騙,只是背後真相不說出來罷了。”麻生語笑眯眯的說著。
這有什麼區別嗎?。維克暗暗的想著,不管是什麼樣,至少他們兩個人的觀點是一樣的,童話裡都是扯淡的。
“這樣真的好嗎?。”良久,兩個人才忽然地發覺,他們對話的時候完全就沒有避開那些小朋友,估計著,小朋友對這個充滿謊言的世界已經絕望了。
這個時候,麻生語和維克同時的往一個方向看去,在遠處的黑暗當中,他們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古裡的聲音。”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