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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主教苦笑的看了一眼手邊的教義:“這個主城裡最有實力的就屬於你們韓家了。
這些年,你們惹出來的事情我們也沒少替你們端著。
再說,出力也只是給中心神殿的人看看而已,這裡天高皇帝遠,誰知道那個惡魔長得是圓的還是扁的。”
這句話若是放在其他的主城那妥妥的大逆不道,偏偏這個主城是世俗化最嚴重的一個,在這個主城當久了,神殿的人員也免不了的被外來的文明所衝擊。
可以說,他們是最懂得變通也是最容易講裙帶關係的一群人。
麻生語聽見這一句話時都免不了的挑了挑眉,她沒想到這個地區主教的覺悟居然那麼的高拋棄光明神拋棄得那麼坦然。
聽了一會,麻生語和維克就退出了會議室,除了一開始有一點情報之外,接下去根本就是兩個人在討價還價,明明是那麼嚴肅的事情這兩個人居然像是在菜市場買菜一樣的互相砍價,也不知道是這個主城世俗化太嚴重,還是因為麻生語這個‘惡魔’的光環太有威脅的緣故。
總之,這一場跟蹤,麻生語除了得到神殿的動態之外還得到了一個不怎麼好聽的外號‘惡魔’,她鬱悶的暗歎光明神那小子太奸詐了,隨隨便便一個神罰居然就讓她變成整個聖教廷大陸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那麼像惡魔了!。”
走在華麗有餘神聖不足的教堂走廊上,麻生語的步伐輕盈得可怕,她腳下的高跟鞋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維克不曾想麻生語居然會糾結這個詞彙,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實說,你有的時候還真的很像惡魔轉世。”
“你才惡魔轉世。”
麻生語橫了他一眼,她走到陽臺上,在三層樓高的陽臺上往下看正巧可以看見一輛一輛的馬車整齊的排列在一起,馬車的下方還有一車的稻草,廚房裡的夥計將一小戳的稻草抱進了廚房,偶爾有幾個聖殿騎士會偷偷摸摸把乾糧塞到旁邊馬車上,為了這一次的遠行大家都很努力的在給自己謀取福利。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可是間接的坑了不少的人,我想,那些人心裡,你應該是一個惡魔吧?。”
維克走到了陽臺邊,他輕輕地環住麻生語的肩膀,在發覺了麻生語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憤怒的時候,維克又開口說道:“當然,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天使,永遠都不會改變的,真的。”
他講話的聲音低沉又動聽,麻生語感覺有一股暖流從自己的心裡漸漸地流淌到四肢百骸當中,她抬起頭,望著維克:“用那麼面癱的樣子說這種話,真是古怪的!”
說完,麻生語離開了維克的懷抱,從陽臺上跳了下去,一下子撲進了那一團稻草堆裡面。
這算是害羞的表現嗎?
維克若有所思的看著撲進草堆裡的麻生語,他的這個戀人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有時候,他以為這個戀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稍微害羞的舉動,然而,對方的舉動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快點下來,發什麼呆?。”
麻生語腦袋從草堆裡冒了出來,本來好端端的一頭金髮夾雜了枯黃色的稻草。
隨著她的催促,維克也跳了下去,他落到了稻草車旁邊,正當他準備把麻生語從草堆里拉起來的時候,一道類似於打破玻璃的清脆聲音讓兩個人同時的將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廚房門口。
在廚房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夫呆呆的看著麻生語和維克,他的腳下是一個破碎掉的陶瓷小碗,小夥夫看著麻生語和維克兩個人,之後誇張的往後退了一步,嘴巴碎碎念:“偉大的光明神在上,那些愚昧的奧古斯丁人居然在深更半夜跑到教堂幽會!他們會遭天譴的。”
無辜躺槍的麻生語和維克面面相覷。
那個小夥子似乎誤會了什麼了,他們只是來打探情報而已,壓根就不是在幽會。
而且,就算是在幽會,為什麼幽會就會遭天譴啊?這什麼奇葩的設定啊?。
“都怪你,為什麼不跳草堆裡。”
“那不能完全怪我!誰知道會有這樣一個傢伙在?。”
在年輕的伙伕神經質的碎碎念當中,麻生語望著維克,維克也在望著麻生語。
這時候兩個人默契地陷入了一片冷清的沉默,他們的心裡很默契的對這個反應過度的少年表示鄙視。
夜風吹過,稻草車上的稻草四處亂飄,這樣沉默的時間彷彿要持續了很長時間,好在最後那個年輕的伙伕又把注意力從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