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來特那逃避閃躲的樣子又怎麼可能躲得過麻生語他們三個人的眼睛,他們這麼說都是站在位高權重的位置上看人的,辛來特那明擺著不樂意的表情又那麼明顯,三個人一看就知道有什麼端倪。
越是這樣,麻生語便越是想知道那布條背後的故事。
“我拜託你了,求求你了!你現在就別鬧了啊!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事情上,你就把布條的事情說一說吧,我一點都不想死得那樣不明不白!。”
裁縫抓著辛來特的手臂用力的晃了晃,看著辛來特那樣吞吞吐吐的樣子,裁縫整個心都快崩潰了。
面對著裁縫的要求,辛來特依舊沉默著,似乎在他的認知裡,丟掉性命比和布條聯絡上關係要來得輕易許多。
他有這樣的表現麻生語並不意外,但凡是一個高手都不會因為一個普通人的哭鬧而改變原則,在奧古斯丁大陸裡,哪一個高手不是手上沾滿血的,誰會耐心去聽一個普通人的訴求?。
誰想,沉默了一會,辛來特似乎動了惻隱之心,他忽然地對麻生語問道:“我說了,你們可以放過他嗎?。”
“放過他?”麻生語相當的驚訝,這個辛來特還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啊!。
“是的!。”辛來特點了點頭,他旁邊的裁縫立即露出了大喜過望的表情。
“你小子知道你救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嗎?我們隨便就可以殺掉千千萬萬的普通人”。
麻生語挑剔地看了看裁縫,那表情明擺著就是在告訴辛來特,救一個普通人完全是不值得的。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旁的裁縫慌忙地補充了一句,生怕辛來特真的聽了麻生語的話,把他歸類在炮灰的隊伍當中。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儘管有一點點的鬥氣,當他的弱小是毋庸置疑的。
救命恩人,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一個身份就和放屁沒什麼區別,在涉及到生命安全和原則問題的時候,恩人大多數會被毫不留情的炮灰掉。
聽著裁縫哆哆嗦嗦的話,辛來特的面色逐漸地嚴肅了起來,他的反應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辛來特點了點頭,認認真真地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須救他,不管多麼弱小,他終還是我的恩人,我需要報恩,我並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所以請不要再說了。”
“哦?真的?。”這個時候除了裁縫,麻生語等人都以相當複雜的神色看著辛來特。
“只要你們放過他,我立刻就把布條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們!。”辛來特目光炯炯地盯著麻生語,語氣頗有慷慨赴義的調調。
“你確定?就為了他?”
黑羽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在看見維克那陰沉沉的眼神之後,黑羽忽然地感到莫名地寒意,他聳了聳肩,不再發問。
“那是自然!我說到做到!。”辛來特信誓旦旦地說下一句話,他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整個表情都憤慨了起來,這樣的反應讓麻生語他們一行人感覺莫名其妙。
“那就把他放了吧。”
麻生語想了想,就贊同了辛來特的話,儘管她一點都不知道辛來特在發什麼瘋。
聽到這一句話,裁縫幾乎要幸福得暈了過去。
這三十多天來,他不斷的詛咒,謾罵,本以為人生要暗淡了,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轉折!這讓裁縫激動得半響說不出話。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黑羽解開了裁縫的繩子,順帶的要掏點錢給他。
“不,沒有!再見!。”裁縫跳了起來,神經質地喊了一句。
自認為被辛來特拖累的裁縫現在是巴不得離這個貴族遠一點,一聽說可以離開,他自然是得到解綁之後,頭也不回的就跳下馬車,跑得沒影,生怕貴族半路反悔又把他抓回去。
站在馬車上瞧著裁縫消失的背影,黑羽拉下了簾子,遺憾地說道:“那傢伙難道是兔子轉世嗎?一下跳那麼遠,本來我還想給他一點盤纏的,這一下,連盤纏都省下來了。”
“喂喂喂,你們那見怪不怪的表情怎麼回事?。”
回過頭,黑羽被馬車裡那平靜的氣氛給納悶了一回,馬車裡,大家的注意力還是在辛來特的身上。
想到那裁縫跑得如此乾脆,黑羽也不再糾結,這樣的傢伙,跑了就跑了,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麻生語沒有理會黑羽的話,她望著辛來特,將布條丟了過去,以散漫的口吻命令道:
“現在,你應該把你和布條的事情說出來了吧,希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