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但她的臉部卻略微抽搐了一下,今天,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一眼就識破她身份的人,她的這個首領名義就和獅鷲傭兵團的團長一樣不過是掛著好看罷了,實際的領導人是誰,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當這一位舉止翩翩卻有些散漫的貴族問起這一件事的時候,蘇菲總覺得對方的口氣裡有些特殊的嘲諷,這種貴族多了個去,但要蘇菲應付的話,她的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和沉重。
面對蘇菲的異樣神色,眼前的面具少年卻面不改色地望著前方的風景,陽臺設在建築的二樓處,只要將窗開啟就可以對小範圍的景色一覽無餘。
宮廷裡的風景比帝都任何的地方都要美輪美奐,它的美帶著很多人為因素,也因為如此,它有著很多世人的眼光看去非常格格不入的地方,比如明明應該是在夏季才開花的‘口袋花’卻在雪地裡開花了,本來應該在秋天就凋零的哨兵書,如今還茂盛的展開著葉子,應該結冰的小河如今卻還在青色的草地當中流淌著。
乍眼一看,美不勝收,但仔細的想想,這其中要畫風多少心力?蘇菲簡直都不敢相信了。
在整個大陸也就只有王宮裡才有這種閒情雅緻浪費在這種花花草草的事情上,而大部分的貴族更多的還是在如何獲取充足的糧食和如何獲取足夠的食物上。
“唉。”面具少年長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望著蘇菲:“剛才和你交談的少年去哪裡了?。”
“你是說,帕裡克?。”蘇菲隱隱記得在找上她之前,麻生語正和什麼人交談著,在那之前,麻生語還不倫不類的和人鬥舞,以貴州的目光來看,簡直荒誕不已。
蘇菲立即警惕了起來。
“帕裡克?就是他?。”對方顯然有些驚訝,看上去也是聽聞了帕裡克名字的人。
說著,對方拿下了面具,在面具拿下來的那一刻,蘇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因為對方居然是帝國的二王子,那個傳聞中不務正業的王子。
“費利佩。”蘇菲後退了幾步,她的心情可沒有那些貴族少女們那麼喜悅,相反的,對於費利佩的出現,她隱隱地有幾分擔憂。
她可是南區的人,嚴格來說她屬於那種小混混,而現在,一個王子居然發現了一個小混混混進了宮裡,不管從正面角度來看,這都是一件非常值得擔憂的事情。
蘇菲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計劃被人知道了?但是如果被人知道了,人們的反應絕對不可能那麼平靜。
“原來您知道我呀。”費利佩笑了笑,他半眯起眼,試探性的說道:“你知道帕裡克去哪裡了嗎?。”
“你找他做什麼?。”蘇菲故作疑惑的發問,她心裡警鈴大作。
“只是想找他聊聊,算起來,他也應該是帝都的一個風雲人物了。”費利佩輕描淡寫的說著,他的確沒想到自己會和帕裡克這個公認的白痴那麼合得來,當然費利佩很清楚,對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白痴’。
“只是聊聊?,你看起來可不太友善。”
顯然,費利佩的這個回答使得蘇菲看似從容的神色顯得困惑,蘇菲可不相信,真的有人因為一個合得來就抓著人不放的。
“你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費利佩歪著頭,也有一些困惑,似乎在不解,為什麼蘇菲要質疑他這個漏洞百出的謊話。
作為南區的角頭老大,蘇菲用無比懷疑的眼神注視著眼前裝瘋賣傻的王子陛下。
費利佩聳了聳肩,他從蘇菲的眼裡似乎讀到了什麼鄙視或者不屑的眼神,但那種情緒指數從蘇菲的臉上稍縱即逝。
正在費利佩想講話的時候,陽臺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平靜的節奏,費利佩轉過身去,只見一群穿著華貴的少女向他走了過來,那些少女的眼神裡充滿了愛慕,毫無疑問的,雖然他個人很不著調,但是喜歡著他的女人是從來不可能少的。
蘇菲本來是打算離開,但周圍那些女人警告的神色讓她大感意外,她從來就沒有打算和這一位費利佩王子有什麼交集,那些女人們投鼠忌器的心理還真是讓她哭笑不得,沉默了半響,蘇菲對著費利佩欠了欠身:“那麼,我就先離開了陛下。”說罷,她走出了陽臺。
另一方面,麻生語和一堆在宮裡閒逛的貴族們走在一起,她的樣子並不是特別的奪目,那些遊玩的貴族們也沒有搭理麻生語這個多出來的人。
此時正值寒冬,在蔚藍色的天空下,一片雪白,唯獨王宮是綠油油的一片。
麻生語走在花園的鵝卵石路上,她的視線盯著沒有化開的流水,只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