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爸對你的期望是什麼?”
陸信誠緘默一會,沉聲說道,“你跟爸都不需要擔心了。我跟梁意珂會離婚。”
聽到最後兩個字,陸母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手中的瓷碟滑落,哐噹一聲撞到地面,尖銳的聲響後,潔白的瓷碟碎裂開來。食材湯汁灑在淡藍的木地板上,形成一塊難看的汙跡。陸母以為是耳朵幻聽,急忙地想要確認一遍。她盯著陸信誠的雙眼,問道,“你說什麼?”
陸信誠一字一頓地說,“媽,你聽得沒錯。”
戲劇性的劇情走向,陸母難以接受這樣的鉅變,震驚地問,“為什麼?”
陸信誠回答,“是我的原因。”
寬敞的辦公室變得極為壓抑沉悶,連喘息都異常艱難。好不容易從愕然的狀態中回神,陸母對他含糊的解釋相當不滿。多年修煉的優雅冷靜頃刻間全部崩坍。她騰地站起身,指著陸信誠的臉,嚴厲地訓斥道,“陸信誠,你太混賬了。還有你們兩個究竟把家長當作什麼?當初死活都要結婚的是你們。這才沒過幾天,要離婚的又是你們。婚事是什麼?過家家嗎?”
陸信誠沒出聲,等母親說完,他黯然地道歉,“對不起。”預料中的反應,他不覺得委屈,只是後悔。一步走錯,身邊的所有人都跟著受傷。
陸母氣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怒氣往頭頂集中。之前是突然結婚,這會又是突然離婚。任性也該有個限度!正處於火氣高峰值,他的道謝實在太過不疼不癢。陸母冷哼一聲,“對不起有什麼用?反正你大了,有自己的主張了。我再勸再說,也都是惹人厭的指手畫腳。”糟糕,太陽穴部位突然開始鑽心的疼痛,陸母咬牙忍住,不像讓兒子看出來,微微顫顫地走回辦公桌,撥打分機,穩住聲音,如同平常樣,“小雪,幫我倒杯溫水,再把客人帶走。”
“媽,”陸信誠看出母親的異常,剛想走一步,就被陸母的怒意滿布的眼神喝止。
陸母看著她養育二十多年的兒子,灰心冷意地說,“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爸那邊,我不會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