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他應該知曉卻還不知道的?
陌生的手機鈴聲響起,向霆軒的思緒被打斷。他愣一秒後,才回過神是梁意珂的電話。他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陸信誠。”
剛念及曹操,曹操就到。向霆軒按下接聽鍵,“喂,信誠。好久不見面。”
低沉的陌生男聲。陸信誠握住手機的手猛地一晃,穩住心神,凜然質問道,“你是誰?”
“我是向霆軒。梁意珂在睡覺,不方便接電話。”
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向霆軒是向皓大伯家的堂兄,在S城是名氣響亮的商人。可他怎麼會認識梁意珂?梁意珂又怎麼會跟他走?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居然變得如此交好?陸信誠心裡煩躁,不想聽他虛以委蛇的話,直接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向霆軒冷冷地回答,“我不過是在盡做朋友的義務。保護她不再受傷害。”
“向霆軒,我不想跟你繞彎子。”陸信誠再度忍耐下快要爆炸的氣悶,儘量斯文地說,“我要跟梁意珂本人談。”
向霆軒無溫度的聲音,“我會幫你轉告她。”明白無誤地告訴他,手機不可能轉接給梁意珂。
“你算什麼東西?替我轉告她?”陸信誠騰地站起,一腳踢倒書桌前的轉椅,憤怒地吼出來,“梁意珂跟我是合法夫妻,我是她孩子的父親。還輪不到你陰陽怪氣地橫加干涉。”陸信誠對他的態度相當不爽。理所當然的語氣,就好像梁意珂專屬於她。
“你跟向皓做的好事,需要我在電話裡再說一遍嗎?還是你以為傷害別人後,再稍微給點補償,就功過抵消了?”向霆軒聲音冷得冒出冰渣,“現在我就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她恨你。如果她不想走的話,任何人都勸不動。”
他的寥寥數句話立刻讓陸信誠心底的萬丈暴戾之氣剎那土崩瓦解。她恨他!原來是梁意珂主動選擇離開。世界上沒有比這簡單的三個字更厲害的武器。從來都所向披靡的陸信誠抵抗無能,一瞬間丟盔棄甲。
陸信誠啞口無言,默默合上手機,心像被針錐般尖銳的刺痛,慢慢倒在床鋪上。鼻息還依稀聞到清幽的茉莉花香。一顆眼淚擅自滑過鬢角,低落在鋪上。
從S城回來後,兩人漸漸融洽的相處。尤其是那半日的約會,他還幻想能依靠漫長的時光消釋掉兩人間的尖刺。沒曾想,她在他滿懷希冀的時候,一聲不吭,絕然離開。
腦中浮現出千千萬萬個梁意珂,熒幕上讓人驚豔的她、宴會上絕美的她、百貨店內清純的她、那夜萬種風情的她、懼怕憎恨他的她、冷漠疏離的她、開懷大笑的她、縮在一邊看默片的她、敢吃古怪食物的她??????
每一面都那麼深刻,那麼鮮活,像是刻入腦海的紋身。不知不覺間,她已變得記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清晨,梁意珂拉開窗簾,陽光撒滿大地,又是個豔陽天。像天氣一樣,心情也分外晴朗。她走到陽臺,伸了個懶腰,面對眼前陌生的風景,生生愣了五秒後,才反應過來。她已從陸信誠那邊搬出來。猛地一拍腦袋,忘記了,還沒跟陸信誠講。幸好失蹤滿二十四小時才能報/警的。不過,依照他的個性說不定正滿世界差使人找她。
梁意珂蹬蹬蹬地下樓,向霆軒已準備好早餐。看到她,招手道,“剛好,過來吃早飯。”
“我的手機,”梁意珂急切地說,“我得給陸信誠打電話。”
“要是你說的是搬出來的事情。那大可省下這筆電話費。”向霆軒平淡地說,“他昨晚就知道了。”
“哦。那就好。”梁意珂放下心來,拿筷子夾起一塊熱氣騰騰的雞蛋卷送入口中,細細咀嚼,伸出大拇指,“好吃。”
向霆軒寵溺地笑道,“全部都是你的。”
“謝謝。”梁意珂想了想,小心地問,“他是不是很生氣?”一聲不說就搬出來,就算有一億個理由,也還是做得有些過分。
聞言,向霆軒停住盛粥的動作,把碗重重放在桌上,嚴肅地問,“為什麼擔心他?他不配。”
梁意珂見他眉頭緊鎖,眼神凌厲,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那個,其實???????”梁意珂吶吶地想解釋,陸信誠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劈開那件事外,陸信誠對她很好。
可要是這麼說,就等於是維護陸信誠,肯定會傷到向霆軒。於是,梁意珂半句也說不出口,只能改口道,“??????餓死了,粥好香。我要一大碗。”
一夜未眠,陸信誠坐在陽臺上,眼睜睜地看黑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