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般落下,印在地上,星星點點的水跡。
“我要的不是哪一個男人的庇護。我要的全部只是想完成當母親的願望,能好好養大這個孩子。我不是你想得那麼脆弱,那麼無能,只能躲在男人身後殘喘。”
她太過激動,話語梗在喉頭不能繼續。她深呼吸,緩了一會兒,望著沈朝因沒有血色的臉,“或者你再試想一下,你能保證你對這個孩子正眼相待嗎?” 陸信誠在沈朝因的心底那麼惡劣。愛屋及烏的話,那恨屋是不是也會連累烏。
沈朝因呆住,他從未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他張張嘴,卻說出一個字。
“對我來說,這最重要。”梁意珂瞭然地說,“所以,師兄別再管這件事了。我知道你自責。但真的不關你的事。”
沈朝因心痛難忍,“怎麼可能跟我無關。明明就是我???????”他說不下去,沉默了好久後,才說,“師妹,不管你的心意如何,我都要帶著你闖過這道關卡。”說完,他便轉身決絕的離去。
梁意珂目送他的背影許久,再回頭對躲在後面偷聽的郭姐說道,“他走了,你安全了。”
郭芷薔走出來,猛嘆氣,“沈導演最近對我是橫鼻子豎眼睛的不滿意,我得躲著他。你也別怪他,他比誰都接受不了你出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梁意珂低嘆,“我只是不想他出事。我們都知道陸信誠是得罪不起的,師兄卻看不透這個事實。”
“唉,他是太憤怒了。”郭芷薔話鋒一轉,“你真的不喜歡沈導演嗎?”
梁意珂皺眉,“老實說,我從來沒想到那一層。師兄就是師兄。”
“我也沒看出來,你這麼瘦弱卻這麼固執。”郭芷薔嘆一口氣,“把一切分得太清的人會很辛苦。”這話是對梁意珂講,卻更像是說給她自己。
梁意珂手臂攀上她的肩膀,親暱地問,“等孩子出世,認你做乾媽行嗎?”
郭芷薔笑著說,“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黏上我了?還要我伺候你們兩個。”她神情突然變得憂傷落寞。
梁意珂頓了一下,低聲說,“你比我還固執,明明那麼想孩子,卻還是裝作無所謂。”
“???????”郭芷薔說,“當初是我堅持離婚,孩子交給他們倆。現在孩子漸漸適應了新家庭,對我也不再那般依賴。這樣也好??????”話語看得很開,實則掩飾不住的酸楚。
這幾天一同住在同一屋簷下,郭芷薔對她說了好多不曾與人言的事情。郭芷薔在五年前離婚,原因是男方出軌。她被相交多年好友挖了牆角。要強的郭芷薔忍受不了,便果斷絕然的離婚了。法院將年僅三歲孩子判給更有財力的男方。
梁意珂沒有出聲安慰,因為任何言語都無用。靜靜陪著她一起,不讓她在難過的時候是一個人就足夠了。
第二日一早七點不到,梁意珂被臥室內電話鈴聲吵醒。她揉揉眼睛,趕緊爬起來。這個號碼只有為數不多的朋友知道。
那頭急切的聲音傳來, “你起床了嗎?”
“左菲,怎麼了?”一大清早,咋咋呼呼的大小聲,她的頭都疼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莫名其妙的話語。“知道什麼?”
“哎呀,雜誌上寫沈師兄預設與你是情侶關係,還登了你們的照片。”左菲氣鼓鼓地說,“我是來討伐你的。搞起地下戀情,故意瞞我們這麼久。”
梁意珂頭疼,“你在說什麼呀?”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心裡咯嗒一下,莫非這就是師兄所說的方式。他一意孤行,根本就沒把她昨天的話聽進去。“左菲,”梁意珂一字一頓地說,“師兄不是孩子的父親。”
左菲茫然,“啊?”她剛還在欣喜師兄大丈夫敢作敢當呢。梁意珂也不必再這麼辛苦,被娛樂記者圍追堵截,連學校也不能回。
“他跟我只是普通關係。”梁意珂說,“你幫我同冷輕傾她們兩個解釋。我現在很好。明天我會準時去學校考試的。你幫我把抽屜裡的准考證之類的準備好。拜託了?”
左菲藏起失望之情,應允道,“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那你要怎麼辦?”
梁意珂嘆氣,“我會好好處理的。”
敲開郭芷薔的房門,向她求救,“師兄對記者說我跟他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郭芷薔一驚,瞌睡蟲全被嚇跑了。“什麼!他怎麼這麼糊塗。”郭芷薔拿起桌上的手機往外撥電話,“老朋友,你怎麼沒通知我????????哦,我知道了????????再見!”郭芷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