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陸信誠接下來的話。那些話一出口就會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過來。兩人從此以後的關係也一發不可收拾。

梁意珂憑藉記憶裡的路線圖,快走到碼頭。在島上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她走到售票視窗買船票,正好能趕上最後一趟回S城的遊輪。遊輪分為三層,最上面風景最好,擠滿回程的旅客。避開熱鬧的人群,梁意珂坐在寥寥無幾人的底艙,低著頭沉思。還好,陸信誠他沒追上來。

陸信誠凝視緩緩墜入海水中的夕陽,在原地待滿十分鐘後才起身離開。他苦笑不已,一句未說完的告白竟然將物件嚇跑。也算得上他人生中一大糗事。梁意珂的反應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內。沒有直白的拒絕大概已是他能期待的最好結果。

遠遠地目送她登船入艙,再遠遠目送遊輪離開。相處的時間越久,不知不覺間就會越熟識對方的脾性。在這個關頭的梁意珂,需要得是獨處,而不是他。

多麼讓人心碎的真相!

遊輪靠岸時,太陽歸西,天色已半夜。梁意珂走到公交車站研究站牌,需要轉三次才能回家。瀰漫到骨髓深處的疲倦,梁意珂撥打S城計程車的叫車號碼,報上所處地址後便是等待。背對著大海,面對著一排小鎮上的店鋪。她旁邊還站著一對年輕情侶,穿著配套情侶裝。男生揹著青綠的揹包,女生挽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狀地緊靠在他的身側。兩人不時親暱咬耳朵,旁若無人地廝磨。

梁意珂垂下眼眸,盯著鞋頭上的枚紅色蝴蝶結,在昏暗的天色下已看不明。她努力使思緒偏離那脫序的一吻,不去想所有與陸信誠有關的事情。愈來愈複雜的事態就像一面細密的巨網從天而降,她只能選擇束手就擒。無法逃開也無處可逃。計程車到來,一路疾馳,開到熟悉的S城市內,再回到新租的房子。

站在門口,梁意珂愣神近一分鐘才開門走進去。一日光陰卻像過去好久,白天的事情像發生在遙遠的過去。時光像是熱燙的糖漿被無限制拉長,感官開始鈍化對時間的感知變慢。隨手開一盞小燈,開啟空調,便坐在沙發上發呆。

直到座鐘發出的清脆響聲把她幽幽震醒。梁意珂看看時間已是晚上七點。再沒胃口也要煮晚餐。她走到廚房翻冰箱內的食材,做了一碗簡易的雲吞麵。晚飯後,洗漱收拾好便早早睡下。

陸信誠在梁意珂前回到隱荷園,他坐在車內默默看著她上樓,亮燈,再熄燈。陸信誠走上樓,坐在梁意珂家的門口,沒有形象得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點起一根菸,等待神經被尼古丁麻痺。偶爾經過身邊上樓的居民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他。陸信誠不為所動,悠然抽著香菸,吸一口,吐一口,直到燃盡。他才拍拍腿上的菸灰,回到一牆之隔的家內。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從回國的一週後,梁意珂就沒再做過有關於倫敦那夜的夢。那段記憶被梁意珂有意埋葬,故意而努力地去遺忘。而陸信誠下午唐突的舉動是引子,莫名熟悉的氣味是線索,尋找到她腦海深處的零散記憶,慢慢湊成完整的一幕。

燥熱難耐的身軀仿若有一把旺盛的火在燃燒。布料帶著高溫,灼燙她的面板。她劇烈扭動,大口喘息,雙手粗魯地想要撕開衣服。

突然一個男人伸手放在她的額頭,清涼的觸感,熱意得到快速疏散,梁意珂由心底發出一聲舒適的喟嘆,手脫離意識管理自主地攀上那低溫的手臂,連帶發燙的臉頰也貼上去。那人忽然低下頭,略微粗糙的手掌小心搬過她的臉,直接印上來個深吻。淡淡的酒氣與清雅的男香混合,令人費解於羞恥的好聞??????

梁意珂從睡夢中驚醒,僵直地坐起身體,倚靠在床頭。她終於明白下午那股熟悉的感覺源自何處?原來他們以前就已經歷過。陸信誠就是那個人,確鑿無疑。以往只是知道事實,卻沒有深切認知。那夜的她迷迷糊糊,眼神迷濛,根本沒看清楚那人的模樣。那個人是純黑,陸信誠是界限模糊的灰色,好壞參半。可那個人是陸信誠,要怎麼辦?梁意珂屈起膝蓋,手臂抱膝,痴痴地望著窗外,路燈的光射進房間內,靜悄悄的夜,藍黑蒼穹點綴幾顆星星。

床頭熒光鬧鐘指示凌晨兩點。梁意珂睡意全無,起身走到廚房倒杯水,咕咚嚥下一大口,坐在陽臺藤椅上休息會,還是不想睡。乾脆翻出零食,穿上放射服,拎出膝上型電腦,點開以前裝的單機遊戲,專注地打通關。她需要小小的放縱一回。

陸信為避免與梁意珂撞上,五點未到便離開隱荷園。先到事務所去辦公,等到七點到樓後面的早點鋪用餐。再開車前往投資公司,與周越把案子的細節敲定。用忙碌的公事塞滿所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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