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老說起話來聲如洪鐘:“你身懷絕技,躲在龍江船行當小夥計扮豬吃老虎,懶得過問閒事,難道真準備這樣浪費你的生命嗎?”
“老前輩,我不是為管閒事而活的。”雍不容毫不介意老魔的責難:“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浪費是何意義,每個人對塵俗的是非看法各有不同。天下間閒事太多,千頭萬緒是非難明,連皇帝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看我是對牛彈琴。”千手飛魔苦笑。
“呵呵!老前輩,你不覺得牛也怪可愛的嗎?老前輩見多識廣,但不知楚酒狂與天都玄女的底蘊,可有深人的瞭解?”
“抱歉,這兩個人的根底,迄今為止,仍是連最精明的老江湖也毫無所知的神秘人物,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姓甚名誰。老實說,當代的宇內十大怪傑中,真正為世人知道根底的人就沒有幾個。哦!你問他……”
“楚酒狂名列字內十大怪傑之一,似乎口碑相當不壞……”
“但也不怎麼好。所以稱怪,比老夫稱魔似乎好一點,但……哼!狗屁!”
“天都玄女真是他的姘頭?”
“老夫不想背後說人之非。你到底……”
“我曾經在五湖遊魂和五毒三娘手中救了他們。”
“我聽說過。”
“按理說,他們不會恩將仇報。”
“應該不會。”千手飛魔肯定地說:“他們畢竟不是為非作歹的邪魔,怪傑的尊號得來不易。哦!你……”
“我想不會,可是……”
“可是什麼?”
“在迎春閣暗算我的那位粉頭,的確很像天都玄女的一個叫小佩的女徒弟。雖則她的打扮完全不同,但眼神與面龐的輪廓確是極為神似。可是,我脫險後立即去找她們,她們都在,我幾乎忍不住要現身求證呢!”
“哦!你懷疑他們與天道門有關?”千手飛魔眼神一變:“嘴上無毛,做事不牢,你為何不現身求證?你失去大好機會了,小子!”
“僅憑一點可疑的形影,就小題大作攔住他們求證?你是樣教導後進的?”雍不容不以為然:“何況那個小佩仍是小丐打扮,已看不出絲毫風塵女人的形影。
在情理上推斷,她既然把我捉住交給天道門的人,根本犯不著回到住處再扮小女花子。”
“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絲毫線索,這是查證的金科玉律,你小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千手飛魔擺出教訓人的前輩面孔:“天道門之所以橫行天下三十餘年無往不利,能成為最神秘、不為世人所知的最可怕的殺手集團,就是他們能用最簡單、最快速的雷霆手段,迅速處理任何可疑的人證物證,寧可錯殺一百,不可誤放一個對頭。
他們做案之後,留下所謂十大使者的信符,這都是將世人的注意力吸引住的障眼法,讓這些高手名宿在追查十大使者的事上浪費工夫!
天知道該門到底有多少使者?任何一個殺手都可以使用任何符記,霸劍靈宮那些人就這樣上當追查的,所以找不到任何線索。
而你發現了可疑的蹤跡,卻不想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