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地催促眾人動身。
三更將盡,眾人悄然返店。
雍不容曾經告訴徐義,他也住在悅來老店,但住在另一進院子。
店佔地甚廣,足有百十間客房。
徐義曾經向店夥打聽雍不容的住處,但店夥指天誓日聲稱沒有叫雍不容的客人落店。最後派了幾個親隨逐院連房查問,結果的確沒有雍不容的蹤跡。
一進客店的前面大院子,雍不容就失了蹤。徐義不死心。親自帶了人搜查。
全店黑沉沉,連店夥都休息了,白天也白費勁,晚間怎麼查?
千手飛魔父女一點也不介意,父女兩關上房門歇息,對雍不容神秘去來毫不感驚奇。在南京,雍不容神出鬼沒的舉動父女倆見怪不怪。
徐義要尋找雍不容,千手飛魔更不以為怪。兩個老鄰居自小就是死對頭,一向都是徐義高高在上吃定了雍不容。
而在南京與及在鳳陽,雍不容不但反而聲譽超過了徐義。表現得處處佔上風。以今晚來說,主持大局的人事實上是雍不容。
辦完事一到客店悄然溜之大吉,留下千斤重擔給徐義挑,確也令人難堪和不安,難怪徐義火冒三千丈四出追尋。
也許,徐義認為目下的情勢,需要雍不容在一起增強實力。
徐義留下一個隨從留守,這個隨從藏身在院於裡的花壇旁,擔任警戒與聯絡接應返回的人,所藏身的位置,可監視所有客房的動落。
千手飛魔父女的客房是相併的,隨從可清晰地觀察兩座房門的景況,以及房門兩側的明窗。
大多數旅客不喜歡熄燈睡覺,千手飛魔也不例外,把菜油燈的燈蕊接至最低度,明窗內隱約透出朦朧有幽光,表示人已經安睡了。
隨從的目光,始終留意千手飛魔父女的客房,全神貫注留意一切動靜聲息。
沒有任何聲息,可知父女倆早就安歇了。
千手飛魔躺在床上,小小的後窗沒上閂。
久久,後窗響起三聲極為輕微的叫擊聲。
他悄然下床,避開微弱燈光繞房側而過,以免房門側方的明窗有陰影閃動。
輕輕掀開小窗三寸,外面是另一座客院的小院子。
“是你嗎?”他低聲問:“我知道你會來。”
“這一面客院有人監視,猜想可能是徐老三的人。你那一面,明裡有一個,暗中有兩個。所以我不想進去。”外面傳入雍不容低而清晰的語音:“我查出徐老三佈置了不少人,城內城外都有。
今晚出動他只帶了八個人同行,實在令人莫測高深,我懷疑他對付天道門的決心不夠堅強,心存顧忌不敢將全力投人。老伯,你們留在他身邊,必須特別小心。”
“你的意思是……”
“如果天道門對他大施壓力,給予他相當的代價或條件,他很可能權衝利害,必要時出賣犧牲你們。”雍不容冷靜地提出警告。
“不可能吧?老弟。”千手飛魔遲疑地說:“他帶了許多人來,已表示他與天道門已無並存的決心,經過今晚的殺搏,天道門死了不少人,已是誓不兩立之局,天道門不可能與他談條件付代價了。”
“老伯,恐怕你還沒弄清楚。”雍不容鄭重地說:“天道門根本沒把徐家看成競爭的對手,主要圖謀的人是你,所有派來的高手皆以你為目標。
現在又加上一個我天地不容。口供已經證實了,他們要不惜任何代價,要把你這一代暗器大宗師送下地獄,不屑將徐老三列為對手。”
“有了口供?”
“不惜,受傷被擒的四個殺手,在不要狂乞這種邪術通玄的老江湖手下,鐵打銅澆的人也得招供。”
“有何重要的訊息?”
“重要人物即將陸續趕來用標是你和我。”
“是些什麼人?”
“這些天道門殺手、每個人都有幾個化名,幾種身份,平時各有各的事業,接到指示才改變身份執行暗殺。
以大自在佛圓光來說,要不是他大過自恃,不慎在一劍橫天與不要狂乞面前,暴露了身份,誰知道他是天道門的奪魄使者?
所以所擒獲的人的真名號,只有認識他們的人才知道。活擒的四個殺手中,四海邪神認出一個人。”
“李老邪久走江湖,只認識一個?”
“對,只認識一個。”
“誰?”
“鎮江府城的三霸天之一,擁有七家當鋪的及時雨伍元豐。這次,他叫花刀陳成。四海邪神說,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