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眸光中似有什麼隱情,頓了頓才又說:“我為什麼不喜歡警察這個職業,等到有朝一日我覺得可以告訴你時,你自然就明白了。”
說完,他從沙發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女人面前,直到大掌抬起撫摸上她滑膩柔軟的面頰,“這些回答,你還滿意麼?”
她抬眼,盈盈鳳眸凝著男人眼底的深沉,其實想說不滿意。
他的回答,看似解決了她的問題,其實都只是模稜兩可的答覆。
比如,他跟父親是為什麼關係不好呢?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可他們卻鬧到連過年都不肯一起吃年夜飯的地步。
再比如,他以前的那些遭遇,到底是什麼呢?竟會讓一個自信強大的男人無法排解地患上抑鬱症。
心中疑團還有很多,不過她忽然不想知道了。
她愛這個男人,愛的是當下和以後,至於從前那些事,又有什麼關係呢?
以前是她太執拗了。
“夠了……”她低低吐出兩個字,沒有勇氣去看他的眼,那隻抓著柺杖的手倏地鬆開,任由著柺杖落地,而她,投入男人懷中,緊緊抓著他腰間的衣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回想起這些不好的事情,我只是覺得,你身上有太多的謎,讓我好奇,想要弄明白。”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縱然是最親密的時刻,她也沒有動情地這樣撲入他懷中。
陳子敬愣了下,直到女人溫熱的呼吸穿透薄薄的布料,熨貼著他胸前肌膚時,他才意識到她主動撲在他面前,一手抱著他的腰。
胸口湧動著一股浪潮,他既覺得激動,又覺得溫暖,強有力的手臂不自覺地環上她的脊背,將她的體重轉嫁到自己身上,男人黑眸深邃幽暗,“傻。怎麼被問話的人是我,反而像是你受了委屈?”
一句話讓她如夢初醒,這才發現自己情緒宣洩的有點過了,忙一把推開他想保持距離,卻忘了她還有一條傷腿不良於行,當下重心偏移,她身子一個趔趄向後倒去。
“啊——”
一聲驚叫,她本能伸手去拽男人,陳子敬眉眼一凜,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攔腰將她護在懷裡。
不過,動作太快,男人一腳踢到了地上躺著的柺杖,踹出老遠撞到了門板,發出一聲悶響。
樓下,陳朝功斜眼向上看,手裡打出一張牌,“他倆在幹嘛呢,叮叮咚咚的,打架?”
衛東起了一張牌,想了想說:“你四哥不至於這麼沒人性吧?跟一個手腳都不利落的女人打架?四條!”
陳朝功面色一喜,“我碰!二萬!”
“胡!”他剛把牌扔出來,易青高興的大喊,“小六,你今天來孝敬五哥的?萬一色,你全包!”
陳朝功起初不信,定睛一看頓時鬼哭狼嚎,“喂!你以大欺小害不害臊!”
“誰讓你打牌不專心的!我都這麼明顯的清一色了,你還打萬字!操心樓上幹嘛啊!沒給樓震塌了你就繼續玩你的牌!快點,給錢給錢!”易青興奮的不知所以,嘴上的香菸都積攢老長的菸灰了都來不及撣一下,光伸著手跟他要錢。
陳朝功忿忿地數錢,將厚厚一沓砸到他面前,抬頭朝樓上喊:“哥,
你倆在樓上幹嘛呢!影響我風水!趕緊下來!”
樓上,險險護住了女人的男子,聽到樓下堂弟的呼喊,充耳不聞,只是盯著懷裡眼神閃躲的小妞,覺得有趣得很。
“救了你,連聲道謝都沒有?”男人額頭抵著她的,輕聲問道。
“謝——”
“就這樣謝?”她才說一個字,被低沉蠱惑的聲線打斷。
明白他的意思,莫瀟雲白了他一眼,不料男人臉皮太厚,竟不理會她的抗議,冷不丁地直接吻下來!
許是有了剛才的“交心”,此時的吻帶著些纏
綿悱
惻的味道。
他溫熱的長舌挑逗似的劃過女人口中的每一寸芬芳,偶爾還不輕不重地咬一下她的舌尖,動作極其煽情,極具誘惑。
原本她是討厭煙味的,更不喜歡男人在抽菸後跟她親吻,可這一回,她竟覺得那淡淡的菸草味也多了幾分討人喜歡的氣息,情不自禁地,她沉溺在這個吻中。
男人一手摟緊她的腰,另一手不受控制地鑽進她衣服裡,很快,她便站立不穩地搖晃起來。
男人趕緊攬住她的腰,這才想起,她如今是金雞獨立呢!
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他連忙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打橫抱起,三兩步走向豪華柔軟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