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誇張?
“滾開!”太子林天榮看著周圍護衛們的表情,心裡也是再次一怒,一伸手,便將身邊原本還圍著的護衛們推開。
汙辱!
這是最赤果果的汙辱!
大半夜的跑到東宮太子府中來縱火,燒了一座閣樓又燒一間書房,接著,還借刀殺了一個門客,又嚇得他接連後退。
最後……
竟然安全的離開了?
離開了!
太子林天榮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汙辱,這種屈辱感,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更加憤怒,怒意上湧之際,他的手也下意識的搶過一名護衛手中的佩刀。
在月光的照耀下,刀尖上有著森冷的寒芒。
他恨,他需要發洩!
“太子殿下不要!”
“殿下冷靜!”
“還請太子殿下息怒!”
幾名朝臣一眼看到這一幕,頓時也被嚇了一跳,畢竟,在他們的前面,還站著當今聖上林慕白。
若真讓聖上林慕白看到太子林天榮無端殺人,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太子林天榮的手定住了。
因為,他聽到朝臣們的聲音,更看到了端王林新覺眼中那抹期待的光芒,他憤怒,但是,他卻絕對不能讓端王林新覺如意。
“畜生,還不把刀放下?”聖上林慕白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他的眉頭皺得很緊,眼中更是閃爍出鮮有的寒光。
作為當今聖上。
他很少會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如此喝斥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當朝太子。
可是,當他一步踏入東宮太子府時又豈能聞不到府中的血腥味,肆意傷人,草芥人命,這些罪名哪個又是輕罪?
雖然這些人都是東宮太子府中的護衛和侍女,但是,王朝的律法中可並未規定,護衛和侍女的命就不是命。
“叮!”
太子林天榮的手一鬆,佩刀也掉落在地,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還有一種自認倒黴的乞求。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不甘和憤怒是因為太子林天榮知道現在黑衣人已經離去,而自認倒黴的乞求則是他憤怒下衝昏頭腦的舉動被聖上林慕白看到。
至於悔恨……
他當然不至於。
因為,一個護衛的生命,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還不跪下?”聖上林慕白在看到太子林天榮丟下刀後,卻依舊站立在原地的時候,終於再次有些忍不住。
“父皇,兒臣只是……只是怒極攻心,並沒有……”
“跪下!”
“父皇,現在刺客逃跑,兒臣……”
“跪下!”
“是……”太子林天榮看著聖上林慕白臉上的表情,終於咬了咬牙,跪倒在了地上,臉上依舊有些不甘。
“堂堂東宮太子,成何體統?”聖上林慕白有些恨鐵不成鋼。
“父皇,兒臣只是因為書房被燒,而這些廢物幾百個人,竟然連一個人都抓不住,還讓他給跑……”
“閉嘴!”聖上林慕白喝止太子林天榮,同時,目光也掃了一眼前方依舊沐浴在火海中的書房:“這麼快的時間,刺客就算跑了,也不可能出得了太子府,傳朕旨意,御林軍,太子府護衛,所有人立即封鎖太子府,嚴令任何人出入!”
“是!”
“是!”
御林軍和太子府中的護隊們一聽,也都立即齊齊應下,接著,也飛速的朝著四周跑了過去。
“說,到底發生何事?”聖上林慕白並沒有再去理會其它的事情,而是很快的將目光再次轉向太子林天榮,眉頭緊皺。
天子腳下,太子府中。
發生這樣縱火燒樓的事情,就連他,也多少有些驚訝。
“回父皇,兒臣府中今夜本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兒臣也一直在書房中溫習古藉,只是府中突然失火,後來……”太子林天榮很快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當然了,其中的肆意殺人自然被隱去。
而朝臣們聽完太子林天榮的話後,也都是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心裡都是有著無數的感嘆。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竟然跑到太子府中來縱火,還燒了一間又一間,並沒有逃跑?”
“到底是何人所為?能同時對抗三名輪迴境的強者,整個炎京城中有這樣實力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