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強忍著腹中的劇痛,獄寺跪在地上萬分懇切的哀求道。
“啊嘞,沒想到你倒是挺在乎她的。放心吧,只是一般的毒,找個好一點的大夫就可以醫治了。”頭枕著交叉在一起的雙臂,綱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武,扶著隼人去醫務室吧。那裡正好有床,我也困了。”
“好。”輕鬆將獄寺扶到自己的肩上,山本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笑著說道,“獄寺的姐姐真是個美人啊,不過你們長得不太像呢。”
“哪裡有……那麼多廢話……棒球白痴……”縱使是被山本扶到醫務室,獄寺對他也依舊是惡聲惡氣的,絲毫沒有感激的樣子。
“嘛,你就少說兩句吧。咦?保健醫生不在啊。”探頭將保健室全掃了一遍,他們也沒有發現這裡有人存在。沒辦法,他們只好先把獄寺安頓在其中一張床上,然後由山本去找保健老師。
“抱歉,十代目,給你帶來麻煩了。”虛弱的躺在床上,獄寺望向綱,滿眼都是歉意。綱知道他不僅僅指的是現在這件事,還在為剛剛的碧洋琪道歉。
“那些事,沒有什麼關係的。”綱倚著視窗,整張臉都藏在了窗簾遮蔽的陰影裡,口氣無波無瀾,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心裡真正的想法。
“讓你看到很遜的地方了,我只要一看到姐姐的臉就……”不好意思的停頓下來,獄寺見到綱默不作聲,知道他大概也有些感興趣,索性一口氣說了出來,“那是我六歲的時候,在我家城堡裡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我要在大家面前彈鋼琴,那個時候,姐姐第一次為我烤了曲奇餅,我毫不猶豫就吃了下去,後來知道了,姐姐有將做出來的料理全部變成‘有毒料理’的才能。當然,後來的演奏會完全不能想象是存在於這世上之物。沒想到,到場的眾人都交口稱讚,心情很好的父親又增加發表會,然後又拜託姐姐再幫我烘烤曲奇餅。為了之後的發表會,被迫吃下了姐姐烤的餅乾。那種恐怖刻骨銘心,即使是現在,只要一看到姐姐的臉,腹痛就……”
獄寺最後的結束語很沉痛,一看就知道當時受了不少的苦。
“啊嘞,你說完了嗎。”綱直起身子,緩步走出黑暗的包圍,他的唇邊掛著無以復加的柔和微笑,但無端的就讓人覺得陰冷起來。側身坐在獄寺的床邊,隱藏在微長額髮下的棕眸中盪漾著無聲的漣漪,一圈一圈泛起溫柔鱗波讓獄寺看得心頭一窒,隨之心口的位置有什麼東西悄然深種。一下一下撫摸著水煙色的髮絲,綱俯下身,如同情人之間低喃的輕語落在對方的耳邊,“隼人,如果連小小的精神傷害都克服不了,你就會失去待在我身邊的資格哦。”
害怕得能讓人心尖都一寸寸被冰冷所淹沒,獄寺的瞳孔迅速的收縮,他強壓下自己的心緒,努力用平穩的聲音道,“我會努力的,十代目。”
“那就好,哈啊~~~~”掩住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綱背過身躺在了另一張床上,不一會就眼眸微磕,一副快要進入夢鄉的模樣。
不過此時,里包恩的出現又幹擾了綱的睡意,他睜著滿是朦朧的雙眼茫然的望向那個小小的身影,“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只是去通知了一個人過來醫治碧洋琪,他很快就能到了。”
“哦,那個女人好像很關心裡包恩啊,甚至說要從我這裡帶走你呢。”無意識的關心起那女人跟里包恩的關係,綱一想起那女人看里包恩的眼神,莫名的就感覺很不爽,“甚至下毒呢,真可怕呀。”
拍著胸口,綱裝著受害者,心有餘悸的樣子。(你更可怕!)
“…………,她是叫‘毒蠍子·碧洋琪’的自由殺手,特技是讓人吃有毒的食物,也就是‘有毒料理’,我想這一點獄寺也應該向你解釋過了。”經過一個長長地可疑的停頓後,里包恩才解說起來,他看著面無表情的綱,突然有意無意的勾起了抹惡趣味的笑容,伸出了四根手指,“順便提一下,她也是我的第四個情人。”
“哦~~~”滿臉不在乎的躺回了床上,綱暗自琢磨著,也許早上那個毒應該下成附有劇痛的那種才好,真是失策啊。
“到了嬰兒的睡覺時間了。”里包恩跳到綱的床上,很自然的佔領了一席之地,並以相當快的速度進入了夢鄉。綱無奈的笑笑,伸手把里包恩的小身子摟進懷裡,也許是有甜蜜奶香味的緣故,他也極快的睡著了。
而在另一旁的獄寺則深深地盯著綱,然後挫敗的移開視線,轉而望向了雪白的天花板。從他被綱救下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用自己的一生來追隨這個人的腳步。但他發現他一點都不瞭解這個人,只要越深入接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