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買繡線了,而且每晚她都出宮,這事不是雲織做的。”雲雙連連搖頭,看了看帝炫天,楚楚可憐地垂下了頭。
“申晉,嚴查。”帝炫天擰擰眉,拉著御凰雪就走。
御凰雪的心跟明鏡似的,帝炫天開始並不想查這事。在他心裡,這就是一群女人在瞎嚷嚷,上不了檯面,也不值得花力氣。
小金一直在門口等她,乖乖地馱著她回梨花宮。
讓一眾人束手無策的獨角馬,居然喜歡御凰雪,這讓帝炫天頗為意外。沒放馬鞍的小金,背上有點滑,御凰雪每每滑下去,又被帝炫天給推回原位。
“得給你做個馬鞍。”帝炫天低聲說道。
“你願意嗎?每天帶著我四處走走。”御凰雪拍了拍小金的脖子。
小金甩了甩尾巴,打了聲響鼻。
“嗯,小金願意了。”御凰雪看了一眼帝炫天,脆聲說道:“皇叔,你還不如小金呢。”
“我怎麼了?”帝炫天轉頭看她,無奈地說:“丟下摺子趕過來,你還不滿意?”
“不滿意,你又不讓我騎,我想騎你肩上,可不可以?”御凰雪故意說道。
“你真是寵壞了。”帝炫天搖搖頭,臉色一沉。
御凰雪皺了皺鼻子,衝他做了個鬼臉。
突然帝炫天抓住她的的手腕,往下一拽,“給我過來。”
小金飛快扭頭看向二人,不待帝炫天抱緊她,伸著尖尖角就朝他頂了過去。帝炫天若不是閃得快,胳膊上一定會被它頂出個大窟窿。
御凰雪拍著手笑,跑過去抱住了小金的脖子,衝他帝炫天吐了吐舌尖,調皮地說:“皇叔你別惹我,幫我的人多了去了。”
帝炫天臉色很臭,瞪了一眼小金,揚長而去。
“你回來用晚膳嗎,我給你做呀。”御凰雪大聲說道。
他擺擺手,步子越來越快。
“又不和我吃飯,小心我把你打暈了帶走。哪有那麼多摺子要批,那些老傢伙全是反對我的,十個摺子裡有八個不說正經事,你還批,批批,批什麼批……”御凰雪小聲抱怨著,和小金並肩往前走。
小金的尾巴不時甩起來,趕開飛來的蝴蝶。
御凰雪拍了拍它的脖子,小聲說:“你的家鄉,比這裡更漂亮吧?起碼沒有人浪費大好春
光批摺子。”
小金的眨了眨眼睛,隱隱有淚光浮動,並沒有因為她的玩笑話而露出開心的樣子。
這傢伙,真的有靈性,它也會想家,也會悲傷,喜悅,痛苦,不安……
“好吧,我們現在就去找送你回家的辦法!”御凰雪唇角一抿,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送你回去的,我若做不到,你用角頂我。”
御凰雪隱隱記得薄慕傾當年給她畫的那幅畫,不知道這畫現在還有沒有公主府?
公主和誅風他們一直沒回來,不知下落,不知死活……御凰雪的好心情,總能在想到他們幾人時,陡然跌到冰點。
如今她貴為皇后,盡享榮華,而陪她同甘共苦的誅風他們卻不能一起享受,反而是那些女幹詐的小人,還在她眼前上竄下跳,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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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一片頹敗之景。
一朝天子一朝臣,帝崇忱倒了,薄慕傾跑了,公主不見了。公主府裡沒有主人,下人們肆意橫行,珠寶玉器,名貴字畫,錦衣布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他們搬走變賣。
御凰雪走進去的時候,正好遇上幾個僕人,扛著大箱子往外跑。
她是素衣而來,還披著披風,所以這些人撞上了她,也只趕緊繞過去,拼命往前衝。
大院中,橫七豎八地倒著破椅爛凳,名貴的花草零落一地。幾個婢女正追著一隻髒兮兮的狗跑,小太監坐在臺階上賭錢。
“怎麼弄成這樣了。”她擰擰眉,攔住了一個抱著水盆從面前過去的小丫頭,“管家呢?”
“你是誰啊?”小侍婢好奇地看著她問道。
“我是公主的朋友,這裡怎麼成了這樣了?”她眉頭緊鎖,小聲問道。
“駙馬造
反了,公主不見了,我們這裡還能咋樣?”小侍婢掀了個白眼,繼續往前走。
“管家在哪裡?”御凰雪大聲問道。
“不知道。”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