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刑罰長老不敢不做。
原本意氣風發的宰正初現在如同被人打斷了脊樑骨,變得失魂落魄毫無精神。
趙玄光露出一個苦笑說:“不就是修為被廢了嘛,我們還能東山再起的。”
宰正初卻是搖搖頭,他根本不在乎修為,他在乎的是她的態度。為什麼她會如此大變,他需要一個答案。
他不想走,他想再見一次龍婷秀,但是龍游觀根本不給他們機會。下觀特別派出一個弟子,將三人押送出神都的地界。
趙玄光和齊傲安帶著心若死灰的宰正初,站在神都之外,他們臉上露出迷茫,最終一步一步的朝著東州前進。
天上的張英淡淡的看著這一幕,他對身邊的青岩石人說:“你們幫我看著他們,不要讓他們受到傷害。”
青岩石人點點頭,開始密切關注三個人。
有匪徒來了,青岩石人趕走匪徒,有猛獸來了,青岩石人趕走猛獸,甚至是他們三人迷路了,青岩石人還想辦法將他們引到正確的道路上。
三個被廢除修為的人,就這樣有驚無險的走進了東州的大森林中。
而張英呢,張英正在照看白羽。
白羽現在進入了休眠。她體內的法力開始變得不正常。張英知道,這傻鳥開始渡劫了!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這樣傻愣愣的直接渡劫了!張英發現之後,立刻將她保護起來。渡劫是個人的事情,沒有人能幫她。她這樣匆忙渡劫,張英是想不到的。
這天傍晚,天空忽然陰雲密佈。趙玄光看了看天色,說:“這要下雨了,我們要找個地方避雨。不然被雨水淋了會生病的。”
還是修士的時候,根本不用畏懼雨水,但是現在他們沒有修為,只是比一般人要強那麼一點,畢竟身體素質還在。
齊傲安點點頭,扶著宰正初前進。現在的宰正初雙目無神,彷彿是一具行屍走肉,這幾個月的時間,他都是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著,如果沒有齊傲安的仔細照顧,他可能早就死了。
三人發現一處避雨的地方,連忙進去準備起來。果然,天空忽然閃起雷光,不多時瓢潑大雨就落了下來。
“這雨來的真突然!”趙玄光鬱悶的說。
而此時的天空,白羽正在雷雨中渡著雷劫。這一場雷雨,就是她渡劫引發的。
張英在飛石上擔心的看著她,雖說妖精渡劫要容易一些,但是也是九死一生的。如果她早點說自己要渡劫,張英會想辦法幫她的。
昏暗的雲朵下,白羽展翅高飛。一道道劫雷對著她劈了過來。這劫雷無法躲避,每一次就會將白羽劈得羽毛飛濺,身形狼狽。
好幾次她都被劫雷劈下高空,但是每次她都會頑強的飛起來,再次迎著劫雷而上。
從不畏懼,從不妥協,她就是這樣的鳥。
興許真的是天賦異稟,九道劫雷一道道的打完之後,白羽還是頑強的在天上飛著。雨雲被撕開一道口子,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興奮的朝著月光飛去,一下就消失在天空。
赤潮蹲在張英身邊,他看著這一幕說:“她是成功了嗎?”
張英點點頭,說:“她是成功了。從今天起,她也是一隻築基期的大妖了。”
赤潮終於鬆了口氣。他趴在風息石上說:“就和上一次一樣,這鳥從來不按常理來。”
張英笑了笑,想起當年她入道的艱辛,他摸了摸赤潮的虎頭說:“你還是很擔心她的嘛。”
這一次赤潮沒有反駁,而是嘆口氣說:“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一天比一天好,而不是一天比一天少。”
雖然這鳥囂張、會啄他的虎毛、講話也不客氣,還經常站在他的虎頭上,但是赤潮知道,這是一隻好鳥,是他交心的夥伴。
就在張英為白羽高興的時候。下方的地上,龍婷秀也出現在風雨中。
昏黃的篝火照在龍婷秀身上,趙玄光和齊傲安人都傻了。如果是要追殺他們三個,有必要派出龍長老嗎?
齊傲安默默的擋在宰正初面前,用決然的眼神看著龍婷秀。
龍婷秀眉頭一挑,對著宰正初就說道:“你就這麼喜歡站在女人身後?”
這語氣不對啊!趙玄光像是發現了什麼。然後他就看見宰正初站了起來,用激動的語氣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龍婷秀看著他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心痛。但是她還是表現得很強勢。
“為什麼?因為不這樣做,你會死,我會死,龍游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