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踞觀要更換新掌門的事情如同風一樣傳遍了松嶺山脈。
“上宗要更換新掌門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更換新掌門?原來的掌門叫什麼?他死了嗎?”
“額…這個就不清楚了。算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新掌門是誰你知道嗎?”
“是誰?”
“是張英大師啊!”
“張英大師?臥槽!你可不要騙我。他是大師的時候我才十歲,現在我孩子十歲了,他就當掌門了?”
“我騙你幹嘛?騙你能有好處?不久之後上宗就有掌門來通告了。”
松嶺山脈渚油國,江淩城內。
張家大院中,張懷恭正在教育自己的嫡子長孫。張懷恭已經垂垂老矣,臉上滿是老年斑,面板也鬆弛得如同老樹皮。
得益於青花茶的延壽效果,他還是撐到了今天。
他的長孫跪在面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臉桀驁之色。張懷恭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仗著家族的名,二十多歲一事無成。文不成武不就,這還罷了,居然在花街柳巷豪擲千金只為搏青樓女子一笑。”
這年輕人雖然是跪著的,但是他的腰板卻是挺得筆直,他說道:“孫兒答應過她,要為她博得花魁之稱。雖然這只是酒後戲言,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應當說得出做得到,就是因為我是張家的男兒,所以更加要守信。”
張懷恭冷冷一瞥他,說道:“既然你這麼有理,為何還要跪著?”
這青年說:“我跪著是因為我酒後失言,在青樓千金散財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我並不因為這件事後悔。”
張懷恭心中點點頭,他淡淡的說:“就這一點上,你比你老爹強。”雖然這個孫子天資還是不如他和張英,但是在氣魄和膽氣上,卻是甩了他老爹幾十條街。
張家發展到這個程度,家主沒本事不要緊,但是一定要有擔當有氣魄。沒本事家族可能不會得到發展,但是沒氣魄和擔當,家族是一定會落魄下去的。
如果加上一點用人之量和運氣,說不定張家還能更進一步。
張懷恭心中想到這裡,對自己的長孫終究是滿意了一點,不管怎麼樣,他畢竟是張家的繼承人。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急匆匆的來到他的身邊對他說了幾句。
這幾句話讓一向沉穩的張懷恭驚愕不已,連手中的茶碗都打翻到地。旁邊的侍女趕緊上來收拾,周圍的僕人看見老主人如此失態,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幾十年的風風雨雨,是什麼事情能讓老主人如此城府的人失了態?
連跪著的孫子也有點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爺爺。
良久,張懷恭擺擺手趕走了孫子。他在侍女的攙扶下站起來,嘴裡還喃喃的說著:“盛極而衰!盛極而衰!張家沒有人能承擔如此盛況。”
他瞄了一眼自己剛剛還比較滿意的孫子,最終是嘆口氣回到了房間。
等老爺子離開,這年輕人一把抓住管家的手問道:“你剛剛和爺爺說了什麼,他怎麼如此失態。”
管家露出一個不知道是苦笑還是欣慰的表情說:“虎踞觀傳來訊息,張英張二爺成為虎踞觀掌門,是真真正正的築基後期修士。張家將大興!”
這青年一愣,隨即大喜。張家現在能有如此威勢,有一大半是因為張英這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二叔帶來的。
而現在二叔榮登掌門之位。這豈不是整個松嶺山脈,整個松嶺十七國,整個松嶺修行界的第一人。而他出生的張家,豈不是第一家族?
接下來的事情也證明了他的觀點。
第二天,渚油國國君昭告天下,將整個江淩城和周邊百里全部封給張家,張家可自行稱‘君’,地位與國君等同。
這幾乎就是官方給張家裂土封王。
沒有人質疑這個命令,甚至是張家來當渚油國的國君也不會令人意外。張英大師榮登掌門,本身又是築基後期修為。而張家現任家主是他的大哥,親大哥!老家主是他的父親,而且還建在!
這種至親聯絡,可比那些隔了好多輩的家族要親得太多。
對於這個封賞,張懷恭是拒絕的。但是這一次張柄良沒有聽從老父親的話,他被這個好訊息砸懵了,根本不願意放棄這種賞賜。
最終張懷恭還是妥協了,他已經垂垂老矣,也沒有幾年好過了。兒孫的事情,讓兒孫自己去解決吧。
作為一個頂級政客和聰明人,他明白盛極而衰的道理,也明白以張家現在的底蘊根本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