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朝信心中暗自記下了這筆帳,等他再成長一段時間,定然要讓龍淵閣的那些修士知道,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這個時候,他身邊忽然來了一個僕人,這個僕人是他的貼身僕人,是他的親信。
他來到寶朝信身邊,臉色凝重的在他耳邊說道:“老爺,二老爺的魂燈熄滅了。”
寶朝信聽見這話,臉上不由得微微一變,他馬上說:“是怎麼回事?”
這個人搖搖頭說:“我也是剛剛從魂殿過來,守魂殿的長老說是剛剛熄滅的。”他頓了頓,再次壓低聲音說:“根據長老的話,二老爺的魂燈曾經大亮,似乎有晉升的景象,但是這景象僅僅維持了片刻鐘就熄滅了。”
“魂燈大亮?二弟要晉升了?他要晉升武神?這怎麼可能?”寶朝信眉頭一皺,此時也不管是在慶典上,直接站起來就走了。
他這直接出去,讓一個正在對他表忠心的人有些尷尬。寶家的人一看,立刻有人說:“族長有些事情要處理,大家先痛飲起來!”
而寶朝信則是和他的僕人直接走去了魂殿。
魂殿是放置魂燈的地方,魂燈最大的用處就是表明這個人死沒死。當然了,實力越強,他的魂燈就會越亮。
寶朝信進入魂殿,守護魂殿的家族勇士都低頭對他行了個禮,寶朝信也沒有管他們,直接來到了寶象的魂燈之前。
這個標註是‘寶乾信’的魂燈已經熄滅。而寶乾信就是寶象的原名。
看守魂殿的家族長老走了過來,他對寶朝信拱了拱手,說:“燈熄滅沒有多久,在熄滅之前,此燈燈火大亮,有點像是你晉升時候的異象,我還以為我們家要出現第二個武神了。”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說:“誰知道,僅僅是亮了沒有多久,這燈就像是天邊的流星一樣,一閃就消失了。”
寶朝信看著這熄滅的魂燈,說:“難道是他晉升失敗而死的?”
說完這句話,他又搖了搖頭,晉升武神很艱難,但是基本上沒有性命之憂。晉升失敗,也就是實力大跌,本源損失嚴重。倒還不至於當場隕落。
他轉頭問長老:“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長老搖搖頭說:“魂燈只能看生死,不能看因果。這我沒有辦法知道。但是族長可以派人去查一查,有些修士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本事的。”
寶朝信看著熄滅的魂燈,他淡淡的說:“雖然我二弟已經脫離了家族,但是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家族沒有義務為一個外人報仇,但是我卻有為弟弟報仇的義務。”
他轉頭對自己的貼身僕人說:“你去查一下,看看他是怎麼死的。我多少也給父母親一個交代。”
這僕人點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寶朝信繼續對長老說:“既然他已經死了,魂燈也就撤下吧,這件事不要對外人聲張。”
長老點點頭,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本來寶象脫離家族的時候,他的魂燈就要被撤下,畢竟魂燈的燈油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是當時的寶朝信則是一手保了下來,讓他的魂燈繼續擺在上面。現在人死燈滅,這魂燈也要被撤下來。
寶朝信孤身離開魂殿。他來到一個小院中,定定的看著這個小院。
這個小院曾經是寶象居住的院子,當年他聽聞寶象要脫離家族的時候,他憤怒的來到這裡,和寶象打了一架。
他將寶象打得鼻青臉腫,抓著他的領口質問道:“你為什麼要脫離家族?難道家裡讓你很難受嗎?難道以後你連我這個大哥都不想認了嗎?”
寶象當時被打得很慘,他反抗了,但是他的反抗只會讓寶朝信打他打得更狠。從小到大,他就不是寶朝信的對手。並不是他不厲害,而是寶朝信太強,寶朝信是被寄予厚望的家族希望。
他露出一個悽慘的笑,說:“大哥你看,我今天被你打得多慘啊。我寶乾信,一生不弱於人,但是在這個家中,我終究是會被你壓低一頭。我不甘心啊!”
他笑了笑,吐出一口淤血,說:“我不甘心啊!家裡的人只知道你寶朝信,什麼時候知道我寶乾信?看見我也只是說,‘你看,那就是朝信大哥的弟弟’。呵呵,我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我不要當你的弟弟,我要當我自己,我要證明自己,我不比你差!我要讓這個家族知道,除了你寶朝信,還有我寶乾信!”
“大哥,今天就是被你打死在這裡,我也要說,我要脫離家族,我要證明自己,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