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你是一個人才;青叔去世那麼久了;府上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管家;我和他們商量過了;大家一致認為;這個位置;非你莫屬了。”
說罷;一把拉下托盤上的紅布;一把沉甸甸的鑰匙和賬簿頓時出現在眼前。
楚喬一愣;回頭和更加目瞪口呆的錦廉對視一眼;然後轉過頭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我?”
“是啊;”詹子芳帶著一眾下人;遠遠的後面甚至還有顧公恩等人的身影:“除了你;還有什麼人能夠勝任?你就不要推辭了。”
將托盤一下塞到楚喬的手裡;詹子芳笑道:“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別多。
詹子芳笑容燦爛;一時之間;燈火在她身後映照過來;竟有幾分神聖的光芒。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號子聲;詹子芳回身笑道:“是五妹回來了;梁管家;我們去接五小姐吧。”
楚喬拿起托盤;正想推辭;只聽一連串急促的叫喊聲由遠而近的喊道:“少主人!大事不好啦!”
大雨滂沱的泰安道上;一輛八騎厚錦黃花梨馬車正在主道上瘋狂的奔跑著;西貝大漠的西荒血馬不時的將兩旁的積雪踢向一旁;街邊的小商小販紛紛倉皇的四下退去。
有不知情的人低聲問著那些久在街面上行走的商販;就見那打算趁著新年來臨時買賣煙花發上一筆的禿頭小商販小心的望向那隻能看見一溜白雪飛揚的馬蹄的馬車;低聲說道:“昭明大公一家敗了;有道是;樹倒猢猻散;你看看他們家昔日裡的威風;現在……哼哼;這幾天你沒看見街上那些巡邏的?都是在抓亂黨的;燕北前陣子在北邊鬧得厲害;聖金宮的主子昭告天下卻無人勤王;被迫遷都;現在回來了;他們這些人還有好日子過嗎?”
那路人一愣;問道:“那是不是要打仗了?真煌會派軍隊攻打燕北嗎?”
“天知道!”那小販呸了一聲;吧嗒著嘴;緩緩說道:“不過依我看;燕北也不是好惹的;說不準到頭來誰先攻打誰呢?”
“要死了!”一聲尖詫突然在旁邊響起;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疾步踏上前來;尖聲叫道:“在我家門前說這裡;嫌自己腦袋長的多怎麼的?小心老孃把你們一個個全都送到府尹那裡去!”
兩個男人一臉陪著小心;收起身上帶著的貨物;連忙離去;等走的遠了;還不忘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濃豔的女子;不屑的吐了口吐沫;恨聲道:“臭婊子!”隨即揚長而去。
女子身旁的一個紅衣小髻的丫鬟臉色一怒;作勢就要追上去;卻不想被那女子一把拉住了胳膊。小丫鬟一愣;恨聲道:“紅姐;就這麼便宜了他們;我回去叫根生他們都過來;打斷那兩個殺千刀的的狗腿!”
“算了!”紅姐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一張臉孔塗滿了濃烈的胭脂;顯得有些媚俗。可是細看之下;竟有幾分難掩的麗色;想來若是不用這麼厚的脂粉掩蓋;會更加豔麗:“西巷那邊就要開始了;我們去看看;昭明大公對我有恩;當年我沒能保下荊先生的血脈;這一次就算拼的傾家蕩產;也一定要救下大公的子女。”
兩人披上斗篷;小丫鬟打起一隻竹傘;主僕二人漸漸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雨裡;只留下的一串腳步;也漸漸被大雪掩埋。
這個冬天;格外的寒冷。這一天;霜還城大雨傾盆;間中甚至還有巨大的冰雹隨之砸下;城中的老人都說今年的雨下的有些蹊蹺;往年這個時候可是桃花可是都開了的。
站在人群裡的紅姐披著寬大的披風;頭上只著竹傘;冷聲一笑。這時;就聽那邊有頗識幾個字的書生搖頭晃腦的說道:“昭明大公一家;死得冤啊!”誰知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湧出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一把將那書生架起;口中呼呼喝喝的就走了出去。
人群中一時間靜若寒蟬;紅姐扭頭看了一眼那幾人的靴子踩在地上的印記;上面南城兵馬司的引子清清楚楚的印在那裡;這時;西巷的高臺上一個五十多歲的宮廷嬤嬤緩緩的走了上來;頭上扎著宮廷裡規定的月姬墜;搖搖晃晃的;在宮中雖是低等的****袍子;可是看在這些普通人眼裡;卻別有一番天家高貴的氣度。
畢竟是行走於宮廷裡的人;在這樣邊疆小城之內;司禮的府尹官員也不敢怎樣得罪她;低眉順目的說道:“這昭明大公家的小姐;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為有嬤嬤這樣的人才能一一認得她們;嬤嬤;還請驗人吧!”
嬤嬤嘴角輕扯;也不知是要笑還是怎樣;總之頓了一頓;才沙啞著嗓子說道:“不過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