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來,這事我也有錯,一時沒想到這些。”
三爺急忙爬起來,也不敢再坐,只垂手屏氣侍立著,平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回頭看著丁一吩咐道:
“把夫人的意思說給他聽!”
“是!”
丁一上前半步,微微躬著身子,口齒清晰的稟報道:
“夫人說了,這事,有個四五百粒上好的紅果也就夠了,讓人先放出話去,就說韓地今年紅果產地遭了災,往後幾年的產量都難說,府裡漸漸收緊不再往外放紅果,再由官府出面,出個告示,禁止紅果運出韓地,各關卡大張旗鼓的查一查,如果再能殺個一個兩個偷運的,就更好了,然後,這幾百粒紅果運到晉地,這價錢,就隨爺的意思了,夫人還說,這賣紅果與買糧食之間,最好轉轉手。”
三爺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著急的問道:
“轉轉手,怎麼轉手?”
丁一抬頭看了看三爺,恭敬的回道:
“回三爺,這個夫人沒說。”
平王神情陰鬱的盯著三爺看了半天,回過頭,吩咐丁一:
“你先回去吧,去告訴孫義,讓他每天去趟莊子,看看夫人行李準備得怎麼樣了,若少什麼東西,立即讓人準備去,夫人身子不好,都用心侍候著。”
丁一恭敬的答應著,告了退,躬身出去了。
平王回過頭,冷冷的盯著三爺,三爺身子慢慢矮了下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頭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平王慢慢踱到三爺面前,用腳尖輕輕踢著三爺的額頭,
“這一萬粒紅果若是放了出去,我們林家這百年基業,也許就要動了根本,夫人說,楊元峰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我看,你的書也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三爺磕著頭,一聲不敢吭,平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揹著手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架薔薇怔怔的出了神,“夫人說商場如戰場,爺用兵如神,這商場上的事,必定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事爺必定不知道,讓奴才悄悄的稟報爺。”平王露出絲苦笑來,她是真的這麼認為,還是給他留著面子?或者就象那天早上一樣,認真的譏笑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