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位置最好、景色也最好的一塊地方,去年新建的院子,裡面我讓木通全部鋪了水地龍,到了冬天才舒服呢!”
李青頓了頓,輕輕笑了起來,她辛辛苦苦做好的地暖,還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了呢!
“木通抱怨說,這水地龍做起來浪費銀子,用起來更浪費銀子,其實也浪費不了多少銀子,木通什麼都好,就是太小氣!爺說是不是?”
李青笑語盈盈的說著閒話,平王握著李青的手,微笑著點著頭,心情如同夏日裡盛開的花兒一樣,放肆的盡情的舒展了開去,在燦爛的陽光下搖曳著。
兩人回到竹園居,平王沐浴洗漱出來,李青侍候著他換了身月白色繭綢衣褲,平王坐到東廂窗下寬大的矮榻上,李青半跪在平王身後,拿大綿帕子慢慢給他絞著頭髮。
“爺不是說要過一陣子才回來的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就趕回來了?”
“沒什麼事,聽說你病了,回來看看。”
平王語氣淡淡的說道,李青絞著頭髮的手頓了頓,
“那爺那邊的事都處置好了?還要再過去嗎?”
“嗯,住幾天,再過去。”
“那爺回來,就是為了看我嗎?”
半晌,李青突然慢騰騰的問道,平王點了點頭,
“丁一傳信說你病了,說得不明不白,我不放心,回來看看你。”
李青眼睛裡湧出笑意來,說起來,他對她,即便是出於利益,也算是很不錯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感覺起來,他是愛著她,寵著她的,有時候,她也能感覺得出來,他那份寵愛裡,至少在那一刻,是有一些真心在的,這對他和她,都應該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吧。
李青臉上盈滿了笑意,人情世事,若揭開所有的真相,看到的還能和表面上一樣光鮮,一樣美好的,也許有,但肯定極少,糊塗人的世界美好又幸福,正所謂難得糊塗,不就是這樣嗎?她也應該糊塗些,凡事不要想得那麼明白,糊糊塗塗的留一份美好的記憶給他和她,
“我給你把頭髮絞乾,你去睡一會兒,我去小廚房,中午下廚給做你蔥燒蹄膀、紅燒肉,好不好?我做得可比竹雨做得好吃得多呢。”
李青笑語盈盈的說著話,平王怔了怔,笑意從眼底湧出來,溢滿了臉龐,轉過頭,看著李青輕輕笑著打趣道:
“是你做,還是你指揮著竹雨做?還是我和你一起去,你說,我來做好不好?”
李青窒了窒,用帕子裹著用力往下拉著平王的頭髮,平王的頭被拉得往後仰去,急忙叫道:
“好好,是你,你做的!你輕點,輕一點。”
李青手下鬆了鬆,放下帕子,一邊用梳子給他通著頭髮,一邊問道:
“你幾夜沒睡了?”
“就兩個晚上。”
“你現在就得去睡一會兒才行!”
李青語氣堅定的說道,平王輕輕笑了起來,聲音裡帶出絲懶洋洋的曖昧來,
“那你陪著我睡,你不陪我,我哪裡睡得著!”
“不行!我陪著你,你才真正睡不著呢!”
李青給平王通了頭髮,也不綰起來,轉身下了榻,笑盈盈的伸出手,拉著平王下來,牽著他往內室進去了,
“爺今天還是聽我的話,先睡一會兒,我去廚房給你做飯去,你都兩夜沒睡了,睡一會兒,人才能舒服起來。”
內室鋪著深色的柚木地板,東南兩面都是落地的窗戶,裡外各掛著一層淡綠綃紗簾,中間掛著層褐色繡梅樹梅花的綈綢簾,在微風中輕輕飄拂著,床很寬大,放在屋子正中,床頭靠牆,另外三面都沒有欄杆和檔板之類,床上鋪著床極大的白色綃綢薄被,邊角用深淺的綠色繡著不斷頭纏在一起的青藤,一直垂到了地板上,東邊窗下放著張睡榻,榻前頭放著杆彷彿彎著腰一樣的落地燈架,上面掛著盞圓圓的紅色紗燈,燈下面垂著長長的流蘇,榻腳處矮几上的白瓷矮瓶中滿滿插著紅豔豔的半開的薔薇,屋角的高几上,放著盆翠雲草,逼人的青翠直垂下來。
平王打量著室內,低頭看著李青,笑著說道:
“這屋子佈置得別緻得很,看著就讓人舒服。”
李青笑著走到窗前,半關了窗戶,拉了上窗簾,屋裡光線暗淡下來,李青回過身,平王已跟了過來,圈住李青,低頭就吻了下來,李青忙躲開去,
“你去歇著,我……”
平王堵住了李青的嘴,兩隻手伸到李青腰間去解她的裙子,攬著她貼緊到自己自己身上,往榻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