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狼群圈住打,手腳利落些!”
護衛急奔過去傳了令,李青直起上身,興奮的看著聚集在不遠處小小的坡地上的狼群,大約有四五十隻,個個體形巨大,毛竟都是金色的,要夕陽的餘輝下,一片金毛燦燦,根本不是她在動物園裡見過的那種筷子粗細,賴狗一樣的所謂的狼,居中蹲著只體形比其它的狼還要巨大健壯的狼,額頭帶著線彷彿反著光的白金色,帶著股濃濃的兇傲氣息,惡狠狠的盯了過來,這幾十只狼,竟帶起片陰森森的騰騰殺氣來,這就是所謂的虎狼之威?李青微微顫抖了下,下意識的往平王懷裡縮了縮,平王伸手攬過她,溫和的低聲解釋道:
“這些都是草原狼,最是兇狠狡猾,你看,中間那隻,就是頭狼。”
突然間,那隻頭狼的耳朵微微往後順了過去,平王輕輕讚歎了一聲:
“好一隻頭狼!”
“怎麼回事?”
李青拍拍平王,著急的問道,
“你看,那頭狼耳朵往後順去,那是因為它嗅到危險了,能這麼快就覺出不對,也是這草原上難得的頭狼了,不過,也晚了,已經圈住了,那隻頭狼不錯,等會兒剝了皮筒子,掛到你那輛車上去。”
平王耐心的解釋著,李青緊張的攥著平王的衣服,盯著群狼,頭狼已經帶著群狼站了起來,幾隻巨大凶猛的狼衝在前頭,小跑著衝往坡下,頭狼緊跟在後面,剛衝到坡下,頭狼低低的嚎叫了聲,狼群竟然猛的轉了方向,往坡後疾速的衝了過去,在金色的夕陽下,彷彿閃光的利箭般射了出去,李青驚叫起來:
“它們要跑了!它們逃跑了!”
“現在想跑,哪裡還來得及,青青只管放心看著,一隻也跑不掉!”
平王聲音裡帶著絲懶洋洋,慢騰騰的說道,話聲剛落,箭一般射出去的狼群突然嘎然而止,接著隨著頭狼的嚎叫,掉轉方向往左邊衝去,片刻間,狼群已經轉了所有的方向,頭狼突然仰天長嚎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淒厲和決絕,狼群也跟著淒厲的嚎叫起來,李青只覺得心神微微有些晃動,畏縮的往平王懷裡縮了縮,
“這叫聲,真是難聽!”
“嗯,狼群要拼命了,草原上的狼,最讓人佩服,戰起來,都是三五成群,互相配合,打法狠辣殘酷,咬就咬透,口口見血,全然不顧惜自己,以輕傷換重傷,以重傷換敵命,猛攻猛咬,只要不死,就會站著,我倒很是佩服它們。”
李青微微抖了抖,
“那,咱們的人,會不會傷著?要不,就網開一面,放了它們好了。”
平王低下頭,輕輕笑了起來,
“你放心,不過幾只狼,若是它們也能傷了爺的黑衣衛,那爺可真是要羞愧死了。”
李青窒了窒,倒也安下心來,繼續專注的盯著狼群,黑衣衛手裡拿著長長的套馬杆或是黑亮的長槍,慢慢的圍了上去,頭狼嚎叫著,帶著群狼成箭形猛的往東北方衝去,李青輕輕感嘆起來,
“真是聰明!還知道順著夕陽的方向衝。”
“嗯,狼是草原上最聰明最陰狠的東西,你知不知道,狼最陰狠的攻擊法子是什麼?”
平王低下頭,看著李青,輕輕笑著問道,李青搖了搖頭,
“狼群經常會攻擊馬群,最殘忍的法子,就是縱身跳起,一口咬透馬的側肋後面,馬的側肋後面是馬腹,是馬身上最薄的地方,若是公狼,身子重,跳上去咬透,靠著身子的重量,就能撕開馬肚子,然後跌落下來,這狼運氣稍微差點,還沒爬起來,就被後面的馬給踩死了,若是身子輕的母狼,靠自己的重量撕不開馬腹,就死死的掛在馬的側肋下,馬受了驚,就會發瘋一樣的用後蹄去踢狼的下半身,把狼往下蹬,狼的下半身會被馬蹄踢掉,可是,馬把狼蹬死了,踢下去了,也就把自己的腹部撕開了,馬腹一旦被撕開,胃囊、腸子就‘呼嚕’一聲落下來,馬還在往前跑,馬蹄就會踩爛自己的胃囊、腸子,再扯出心、肝、肺來,這狼是真正的陰狠。還有,你知道狼怎麼捕黃羊嗎?也很有意思……”
平王興致勃勃的還要往下說,李青已經乾嘔了起來,
“爺,別說了,我不看了,咱們,嘔,還是回去吧!”
平王怔了怔,抬頭看著不遠處正用長槍和套馬杆配合著,利落的敲碎著一隻只狼頭的黑衣衛,迷惑的說道:
“沒有血啊,這樣捕狼,一是皮子好,二來也不會嚇著你,你?”
“爺,不是那個,是你說的那些,你說得也太噁心了,嘔,噁心死了,我現在,看到馬都覺得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