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隨著紫薇星的升起,無數的閃亮恆星,紛紛顯身,星象張亂無律。緊接著,滾滾的烏雲平空而生,如一道黑幕一般,突然橫亙於天地之間,使得皓月當空之夜變得漆黑一片。
“紫薇星現,群雄並起,烏氣罩空,遮天蔽日,正是亂世之象,難道說……”左慈目中的精芒一閃而逝,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整個人變得異常亢奮起來。
“啪啪……”站在左慈旁邊的于吉道人,聽聞左慈所言,沉吟半晌。當下,于吉抬起雙掌,在空中拍了兩下。
掌聲一落,一位青衣人從暗黑之中走出,屏氣凝神,恭手而立。
“前往幽州,尋找紫薇星,暗中保護!”于吉道人盯著青衣人,淡淡地問道:“老夫所說的話你都記在心上了嗎?”
“弟子銘記於心,請門主放心!”青衣人恭聲答道。
于吉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此事關係到天下蒼生的命運,不可有半點大意。在我門中,能擔此任者,惟你而已,希望你不要令老夫失望!”
青衣人神色嚴峻,毫不猶豫地斷然答道:“屬下一定盡心盡力,誓死效命!”
于吉道人微微一笑,踱步過來,輕輕地拍了拍青衣人的肩,道:“如此最好,去吧!”青衣人微微躬身行禮之後,驟然消失在這華山暗黑無邊的夜色中,彷彿從沒出現過一般。
于吉道人望著左慈,悠悠的說道:“左道友!我要遵從南華真人的囑託,尋找紫薇星,盡我之所能保護、培養。”
“我也會竭盡所能,輔助‘紫薇星’。”微風乍起,吹起左慈的衣袂,宛如飛舞的蝴蝶,留在左慈臉上的,是一種堅定。
……
燦爛星月之下,在軍營外百米的小坡之上,三個人影緊緊的偎依在一起,三匹駿馬在距離他們數米之地,悠閒的搖著尾巴,打著噴嚏。
“宇哥哥,你快告訴我,你是如何發現刺客的馬腳的?”夏侯霜緊緊的抱住唐宇的右手臂,眨著明亮而又純潔的大眼睛,直直的注視著唐宇。抱著唐宇左手臂的郭環也仰面望著唐宇,她十分好奇唐宇是如何得知刺客行蹤的。
聽了夏侯霜的話,唐宇微微笑了笑,心道:“我只不過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從而有心試試而已。誰知道竟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對方還真的是刺客。”其實,唐宇在老漢來到他身前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老漢不對勁。
唐宇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所以,當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可是,唐宇細細的觀察著老漢,卻不知道老漢到底有何不對勁。不得已之下,唐宇只好動用最後的手段。抽出龍刀,威脅老漢的性命。
每個人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會本能的發揮出自己的本事,藉以保命。學過功夫的人,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會不經意的使出自己生平所學;而沒有學過絲毫本事的人,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則會嚇得屁滾尿流。
不過,今天在酒樓刺殺唐宇的刺客,他們的身手和心理素質,算得上是中乘。如果唐宇遇到心理素質極高,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的刺客,吃虧的,肯定就是唐宇。也正以為如此,讓唐宇成功的逼老漢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唐宇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嘴上卻對著夏侯霜和郭環說道:“你們想想當時的情景,那兩名中年漢子走進來的時候,臉色是不是蠟黃色的?”
夏侯霜和郭環聞言,細細的回憶當時的情景,想到進門的中年漢子,臉色確實是蠟黃色的。隨即,郭環皺眉問道:“不過,像這種臉色蠟黃的人,在無終城,沒有七千,也有三千,這能說明什麼呢?”
“就是、就是”夏侯霜也符合著郭環的話。
“呵呵……”唐宇輕輕的笑了笑,伸出手來,颳了刮郭環的鼻子,道:“環兒說的沒錯,在無終城裡,臉色蠟黃的人,何止七、八千,恐怕上萬。可是,為什麼單單看出這兩名漢子不對勁呢?”唐宇瞟了瞟一臉急切的夏侯霜和郭環,繼續說道:“臉上呈現蠟黃色,要麼是沒有吃飽飯,屬於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整天要捱餓的人;要麼就是熬夜之後,沒有好好休息的人。”
唐宇瞧著夏侯霜和郭環不住點頭認同的表情,深深的為自己竟有如此忽悠人的本事而自豪,為了能完成自己的忽悠使命,唐宇緊接著說道:“這兩名刺客在酒樓裡太吃太喝,肯定不是缺錢之人。無終城內的壯漢都被張純和丘力居強行徵募到軍中,所以這兩人肯定不是無終稱內之人。所以,我斷定他們肯定是連夜趕路,從遠到而來的人。既然是連夜趕路,他們肯定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