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膽子,然後揮動手中鐵戈,利用戈尖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朝著劉朋攻殺而來。
“雕蟲小技!”劉朋不屑於雷薄的攻擊,冷笑一聲,揮舞起手中的彎刀,猛的迎空朝著雷薄劈下。手中的彎刀帶著圓滑的軌跡,從上到下泰山壓頂似的一刀劈下。
劉朋手握的彎刀乃是短兵器,而雷薄所用的鐵戈則是長兵器。短兵器針對長兵器的妙用,就在格擋之後拉近距離的致命一擊。而此時,劉朋和雷薄之間的距離,僅有一臂之隔,確實是出手的最好時機。
“鐺!——”
金戈再鳴,不絕於耳。
兵刃交錯的震動力,使得雷薄全身一顫,雙手似乎已經麻木。
突然,刀光突起,雷薄感覺到了一陣寒氣。正眼一瞧,卻是劉朋手中的彎刀,竟再度朝著雷薄的脖頸處劈砍而來。雷薄巧妙的接下劉朋一擊之後,趕緊策馬從劉朋身側衝過。隨即站在劉朋對面,全身貫注地注視著劉朋。手中的鐵擊橫挺胸前,門戶封的極為嚴謹。
“你是誰?”雷薄感覺到對方的強大,不由的脫口而出。
劉朋冷視雷薄,慢慢的收起自己的彎刀,緩緩的從馬腹間抽出龍刀,道:“我乃唐將軍旗下劉朋,今天遇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彎刀只適合在馬背上衝鋒的時候,進行大面積的撕殺,而不利於對戰。先前的劉朋因為是忽然間的衝鋒,並沒有換下自己的兵器。而此時,雷薄給了他換兵器的機會,讓劉朋拿上了適合對決的龍刀,只能說,雷薄命不久矣!
“哈!——”彷彿是平地上起了一個炸雷,劉朋藉此一喝之威,雙腿一夾馬腹,手中龍刀漫天舞動,化出無數殘影,變化無方的跳躍著,流動的向前方的雷薄裹去。
沒有驚濤駭浪的殺氣,沒有激盪交錯的風聲,劉朋手中的龍刀,僅僅是帶著無數的殘影,自然而然地運動起來,有如日月星辰的變幻流轉,令人為之目眩神迷。
“狂口小兒!”雷薄聽了劉朋的話,怒喝一聲,咆哮如虎,手中的鐵戈也揮舞起來,同時也拍打著跨下戰馬,朝著劉朋衝殺而去。
兵戈做響,兩騎瞬間互換了位置,隨後,兩人重新掉轉馬頭,一動不動的對峙著。
誰勝?誰負?
………
卷五 第十九章 螳螂戲
夜風輕輕的吹拂,想要捲起地上的塵土,卻奈何這些塵土都已經浸入血水,已經粘稠牢固……
對峙的劉朋和雷薄兩人,靜靜的望著對方,誰都沒發一言,誰都忘卻了周圍的環境。
扎眼一看,雷薄的左肩甲已經不翼而飛,醒目的紅色鮮血從雷薄的肩頭不斷流下。此刻的雷薄面色凝重,一言不發。雙手緊握的鐵戈,依然擺出橫胸防守的架勢。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出,雷薄已經受傷。雖然如此,但是他的一身殺氣有增無減。
劉朋的面色仍然那麼平靜、冰冷,彷彿是地獄般的來音,道:“雷薄,你的武技雖然不俗,但仍然不是我的對手。你的性命,恐怕當真要留於此處了。”
雷薄聽聞劉朋所言,突然間縱聲狂笑起來:“哈哈……真是無知的狂妄小兒,難道你認為你真的能取得我的性命麼?要想取得我的項上人頭,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聽到雷薄的這句話,劉朋面容一繃,身上逐漸呈現出瘋狂的殺氣,令雷薄詫異萬分。劉朋瞧著對面的雷薄,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龍刀,點頭道:“好,我們手下見真章!”
劉朋此刻的笑容,對雷薄來說,彷彿是地獄勾魂使者的微笑,令雷薄內心顫抖不已。突然間,也不見劉朋有什麼動作,跨下戰馬驟然竄躍,朝著雷薄急衝而來。而劉朋手中的龍刀,則在突然間變幻成一條銀線,無聲無息地直刺雷薄的喉嚨。
雷薄的瞳孔漸漸的縮小,整個人緩緩的前俯於馬上,手中的鐵戈慢慢的朝著劉朋挺去。
“鐺!”
兵刃交錯,伴隨著兩騎再次互相錯過,一道鮮血憑空濺出。
在劉朋和雷薄相互交錯的一瞬間,劉朋突然間躍側戰馬一旁,手中的龍刀帶著詭異的路線,在雷薄粗壯的胳膊上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頓時血如泉湧。
雷薄先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忽然間放聲大笑,在這大笑之中,卻蘊涵著無比的豪氣與憤怒。雷薄彷彿將全身力量都運到雙臂上,單手握戈,憑空劃出一個半圓,發出割裂空氣的銳響,隨即遙遙前指劉朋,厲聲道:“再來!”
忽然,旁邊馬蹄聲整齊而急促地響起,數十名袁術士兵趁空前去進攻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