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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技好爛啊。
-要不我們再試試吧，跟你接吻還挺舒服的。
孟胭脂腦子裡平白蹦出這麼兩句話來。
她記得……這是夢裡的臺詞來著。
怎麼——
孟胭脂僵住，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所謂的春.夢，或許……根本不是夢！？
記憶的閥門被開啟後，某些畫面的碎片從腦海深處浮上來，自動拼湊成圖。
孟胭脂慌忙壓低了眼睫，錯開了男人的視線。
饒是如此，也抵擋不住如內心洶湧的尷尬。
她先紅了臉，隨後那紅暈一路順著她弧度優美的面部線條蔓延至耳垂。
-
沈月白全程近距離觀賞。
嘴角的弧度也漸漸加深，連落在孟胭脂臉上的目光都變得戲謔起來。
“終於想起來了？”
男音低沉，摻雜笑意。
孟胭脂卻覺得他說的每個字都像是被火炙烤過一樣，燙耳朵。
她腦子嗡的一下宕機了，滿屏麻點，還有滋滋滋的雜聲。
過了許久，孟胭脂才掀了掀捲翹細長的眼睫。
她的視線再一次和沈月白對上。
“你當時……怎麼不推開我。”
她心虛，眼神閃爍，只看了沈月白一眼便又將睫毛垂下去擋住了視線。
聲音也極輕細，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力氣太大。”
男人繃緊俊臉，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在孟胭脂恨不得當場找條地縫鑽進去前。
沈月白直起身，往椅背上輕輕靠過去，一條腿順勢伸展開。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動作間，輕撞了一下孟胭脂的膝蓋。
一瞬間，孟胭脂那根根瑩白的腳趾抓緊了。
現場表演了個驚弓之鳥，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沈師兄剛說什麼？
她力氣太大？！
孟胭脂咬著唇瓣，低垂的眼睫掩去了滿目的不可思議。
好一番思想鬥爭後，她小心翼翼的偷瞧了沈月白一眼。
男人神色嚴峻，好像並沒有跟她開玩笑。
孟胭脂認慫了。
幾秒後，她往前挪了挪身子，探出手去。
試探似的揪住了沈月白襯衣的衣襬。
孟胭脂聲音軟軟的，將可憐和無辜表現得淋漓盡致。
“對不起嘛沈師兄……我那是喝醉了。”
話落，孟胭脂還揚起了小臉衝男人眨了眨眼睛。
她瓷白臉上漾著紅暈，一雙桃花眼沾染了晨露，蒙著一層薄薄霧色。
眸光比迷失森林的小鹿還要無辜，很難不讓人憐惜。
即便是沈月白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心牆也被孟胭脂鑿穿了。
她還往他心河裡扔了一塊鵝卵石。
撲通一下，鵝卵石濺起的水花，潤溼了沈月白滿滿一顆心。
他快要繃不住了。
唇角已微顯出弧度，沈月白掩飾似的輕抿了一下，別開臉去。
音色濛濛：“原諒你了。”
嗚呼！
孟胭脂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男人的視線又回到了她身上：“我還有個問題。”
孟胭脂剛鬆懈的心絃倏地繃緊，她屏息看向他：“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月白眯起眼眸，眼縫間溢位溫柔流光，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提。
孟胭脂怔愣了一秒，木訥搖頭。
她不是，她沒有，她怎麼可能？！
“那你幹嘛親我？”
沈月白問這話時，將一隻手肘搭在了餐桌桌沿。
身子緊跟著靠過去，單手託著一邊腮，姿態慵懶地噙著笑。
他落在孟胭脂身上的視線覆裹著明晃晃的戲謔。
眸光幽幽的，卻莫名讓孟胭脂覺得有一種強烈的穿透力。
彷彿沈月白的目光是七月流火，落在她身上時，能把她的心灼出千瘡百孔。
孟胭脂覺得自己的心被他的目光磨成薄薄的一張紙。
只需沈月白用蘸水的手指輕輕一戳，她那點小心思就能被他悉數戳破。
索性她自己交代得了。
孟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