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過去。
裴元歌的手已經暗暗摸上銀針的開啟機關:“李明昊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就喊人了!”
“元歌,你倒是喊啊!我倒想知道,如果被人看到你和我孤男寡女的在此,若再看到些親密的模樣,到底是誰會更倒黴。我還可以拿有刺客出現,打暈了趙公公,而我及時救美做藉口,到時候我只是在盡忠職守,而你卻要清譽盡毀!裴元歌,你的清譽已經搖搖欲墜,你還想再惹出是非嗎?”李明昊冷冷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步步緊逼。
這個人,簡直無恥!
裴元歌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被人威脅,恨得碎玉般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
“李明昊,你還要不要臉?當初秋獵賽馬,我們賭的是什麼?最後又是誰贏了?”裴元歌目光冷凝,眉眼乍睜,宛如出鞘的利刃,“不過算了,像你這種人,跟你講信譽,簡直是對牛彈琴!既然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任你欺辱而忍氣吞聲的女子,那你不妨再上前一步試試,看看結果到底是誰遭殃?”
如果他再敢踏前一步,她就按下手鐲上的機關,射出毒針。
到時候,她正好可以拿李明昊方才所說的刺客做藉口,有刺客出現,打昏了她和趙公公,殺了新任的禁衛軍統領,也能說得過去。如果不是覺得現在的事情撲朔迷離,看不清楚方向,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裴元歌真想就這樣動手殺了李明昊!
聞言,李明昊微微猶豫。
裴元歌的話語,又勾起他關於那場秋獵賽馬的記憶,裴元歌這個人,看起來柔弱,心性卻剛烈,當初為了贏他,居然敢從懸崖上越過去,如果他逼得太緊,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到時候真的驚動旁人,以裴元歌的冰雪聰慧,他未必就能拿刺客做藉口糊弄住別人。
他這輩子諸事順利,唯獨在裴元歌和宇泓墨身上連載跟頭,實在沒有萬全的把握。
現在還是大事要緊。
“何必呢?”想著,李明昊頓足,神情溫和下來,柔聲道,“我不過是想和元歌說幾句話,何必弄得這樣劍拔弩張呢?”
“哼!”裴元歌冷笑。
“元歌,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能為宇泓墨捨身搏命,卻對我如避蛇蠍?”李明昊凝視著她的眼睛,眼眸中有不解,更多的卻是惱怒和陰唳,“我究竟哪裡不如宇泓墨?元歌,我並不比宇泓墨差,對你也是一片真心。這天底下能讓我李明昊看入眼的女子不多,你裴元歌是第一個,到現在為止也是唯一的一個!”
言下之意,倒好像他能夠看上她裴元歌,是她無上的榮幸。
上輩子被章芸和萬關曉欺騙操控,宛如傀儡般任人擺佈,所以裴元歌對於這種偏執自負,絲毫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人厭惡至極,冷冷道:“這話說得好笑!我倒是想問問,你有什麼地方能夠跟泓墨比?秋獵大賽的結果,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過,有的人記性不好,臉皮厚也是尋常,畢竟剛才你練和我賽馬的約定都能夠賴,我不應該對你的記性和人品抱有希望才對!”
李明昊結舌,無言以對。
那場秋獵,是他這輩子栽得最大的跟頭,如果說和裴元歌的賽馬,他還能安慰自己說,是裴元歌投機取巧的話,那秋獵大賽的結果,卻是結結實實的一耳光打在臉上,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被提到他人生最大的挫折,李明昊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裴元歌,你別以為宇泓墨有多厲害,早晚我要他死在我手裡!一時的勝負並不能代表什麼,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裴元歌,你是聰明人,我勸你不要被眼前的迷霧遮了眼睛,誤把頑石當美玉,卻將美玉做頑石,現在對我留些餘地,將來也是為你自己留些餘地,否則只是自討苦吃!”
裴元歌唇角微彎,勾起了一個微妙的角度。
不必任何話語,一個表情,道盡了輕蔑和鄙視。
李明昊怒火上湧,被裴元歌這種態度氣得咬牙切齒,隨即又忍耐下來,眉峰凜冽:“裴元歌,你最好認清楚你的處境,別以為有靠山就能高枕無憂,你也要看清楚,你所謂的靠山究竟靠不靠的住!裴元歌,我李明昊看上的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時候,你最好記著這句話!”
說著,如刀鋒般鋒銳的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李明昊轉身離開。
等到他走遠,裴元歌才微微鬆了口氣,摸著手腕上的手鐲,心中無比思念宇泓墨。今天多虧了泓墨送給她的手鐲,否則,如果李明昊真的抽瘋,侍強胡來,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好一會兒,裴元歌才想起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