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四出”,每次他派去的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甚至有此,他親自前去,也被“盜匪”所傷,不得不半路折返,引得柳貴妃和皇帝大怒,嚴斥轄區的官員。
但宇泓燁心知肚明,什麼盜匪,根本就是宇泓墨在其中做手腳,攔阻他去見裴元歌。
“不必了,聽說裴大人這次考評是個優,關州刺史也對裴大人極為推崇,這次裴大人進京述職,多半是要留任京城的,到時候自然有機會。總不至於青天白日的,連京城都有盜匪出入吧?”宇泓燁不甘示弱,反刺道。
就在這時,正巧有太監過來傳旨:“原來兩位殿下都在這裡,貴妃娘娘正找兩位,快隨奴才前來吧!”
柳貴妃在這時候找他們?
宇泓墨心中瞭然,他已經年過十九,宇泓燁已經二十,卻都還沒有娶妻,這件事柳貴妃一直都掛在心上,畢竟就連病弱的六皇兄也已經在一年前,奉父皇旨意娶了禮部尚書杜漸微的嫡女杜若蘭為妻,而他們卻到現在都遲遲未娶妻,這次找他們八成也是為了這件事。
之前宇泓燁有三年的限制,不會開口,但這次卻絕不會客氣。
宇泓墨心中微微一動。無論他如何打聽,都無法打聽出三年前,元歌究竟因為什麼話語,那般觸怒父皇。而之後父皇卻對原本厭憎的他有些改觀,這是不是和當初父皇允諾過元歌一件事有關?雖然說這些年,只要有人提到元歌和裴大人,父皇的臉色就會很難看,似乎十分不待見他們,但他屢次請旨賜婚,父皇卻都沒有斷然拒絕,態度曖昧……。這些看似沒什麼的細節,卻透漏出些微的蹊蹺。
或許,父皇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厭憎元歌?
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試探試探。
離開御書房後,皇帝便來到了柳貴妃的長春宮,柳貴妃自然欣喜,伺候得無微不至,寒暄過後,柳貴妃覷著皇帝的臉色,忽然笑道:“皇上,妾身有件事,想要請皇上做主。”
“什麼事?”皇帝颳著浮在表面的茶葉,淡笑著道。
柳貴妃神色柔婉:“六皇子妃前些日子傳了喜訊出來,如果德妃姐姐在天有靈,想必也會欣慰。可是,妾身的兩個孩子,到現在卻還沒有娶妻,想到這個,妾身就忍不住嫉妒德妃姐姐。皇上,也該是時候,為燁兒和墨兒指門親事了吧?臣妾這心裡,早就是火燒火燎的了!”
看著笑吟吟,滿面慈愛的柳貴妃,皇帝但笑不語。
宇泓墨這個孩子,他從很早之前就覺得有些看不透,尤其這三年來,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但是,聽了元歌那番話後,皇帝卻又發現,這皇宮還有一個人,也是他看不透的,就是眼前的柳貴妃。元歌那天的話語,的確有理有據,讓他都忍不住懷疑,而這三年來,宇泓墨的所在所謂更加深了這種懷疑,但是,他之所以無法定論,最重要的原因在於,眼前的柳貴妃。
如果宇泓墨是無辜的,那麼,殺害王美人嫁禍宇泓墨的,多半就是柳貴妃。
但這三年來,柳貴妃也同樣表現得無可指摘。冷翠宮事後,柳貴妃覷空就會向他說情,發現宇泓墨除熱孝後,皇帝待他一如往昔,似乎也並無異狀,只是很為宇泓墨高興的模樣;而這三年來,柳貴妃或許偏愛了宇泓燁一些,但也不曾因此冷落了宇泓墨,所表現出來的正是一個母親對待失散已久的親子,和親手養大的養子之間的模樣……。
這兩個人的表現都是完美無瑕,似乎都是冤枉的,所以皇帝才越發拿不定主意。
“既然這麼說,你心裡面可有合適的人選?”皇帝淺笑著問道,眼眸中卻閃過一抹銳利之色。
柳貴妃沉吟了一會兒,才道:“皇上,雖然說婚姻大事,該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可是,說起來終究是孩子們要彼此過一輩子的,總得他們自個願意。尤其,燁兒和墨兒都是那樣古怪的個性,妾身看著再滿意,他們相不中,那豈不是反而成了怨偶?還不如問問孩子們的心思,看他們可有意中人?”
“哪有這樣的規矩?你也太慣著他們了!”皇帝語氣中微帶責備。
柳貴妃卻笑著道:“法理之外,也不外乎人情,何況是這種終身大事呢?就算不合規矩,妾身也要為燁兒和墨兒多考慮幾分才行,皇上您就當多疼燁兒和墨兒一回吧!”言笑晏晏,正是一個十分疼愛孩子們的母親模樣。
果然還是表現得如此周全!
皇帝淡淡一笑,當初秋獵刺客事件,柳貴妃留裴元歌在營帳,而宇泓墨當晚也重傷在營帳,多半是知道宇泓墨和裴元歌的事情的;而剛認下宇泓燁後,對著他這個父皇,宇泓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