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鬆,還好,還好她命趙林跟隨裴元歌,在這個關鍵時刻成為證明裴元歌清白的證人!看看皇帝的神色,似乎微微有些舒展,應該是認可了趙林的身份,相信裴元歌不曾在燕影金蔬中動手腳。
皇后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咬咬牙道:“趙林整日跟隨著你,他的話焉能為證?”
“皇后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趙公公是太后的心腹,你卻說趙公公也不能作證,難道是認為小女串通趙公公編造謊言,隱瞞真相嗎?”裴元歌眼眸中微現銳芒,靜靜地凝視著皇后。
說的雖是趙林,但趙林是太后的人,皇后若質疑趙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在質疑太后。
太后神色漸轉銳利,沉沉地盯著皇后,等著她的回答。
“哼,趙林原來的確是母后的心腹,但是自從裴四小姐你入宮後,就開始跟隨裴四小姐你,恭敬有加,言聽計從,只怕早就被你收買,跟裴四小姐你一條心了吧?只是說幾句話,點點頭,幫你圓個謊,根本就不是難事!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證明你的清白呢?”皇后在拉太后下水和單純針對趙林之間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暫時撇清太后,先除掉裴元歌再說。
“皇后娘娘請慎言,趙公公是太后的心腹,小女何等何能,能夠讓收買趙公公?”裴元歌眼眸銳利,淡淡地道,“皇后娘娘這話究竟是在侮辱太后看人調教人的本事呢,還是在汙衊趙公公的忠心?”
聽皇后沒有趁機把她拉下水,太后剛鬆口氣,聽到這話,臉色又變了。
裴元歌是她的棋子,趙公公是她指派給裴元歌的心腹,現在皇后這話的意思,是說趙林被裴元歌收買。這樣一來,趙林不能為裴元歌作證尚在其次,但皇后的言外之意就令她惱火。她堂堂太后,指派給一個尚書嫡女的心腹,若是輕易的就被裴元歌收買,她這個太后的臉往哪裡擱?
皇后此言,分明是當著眾人的面打她這個太后的臉!
而趙林早就跪倒在地,悲憤地道:“皇后娘娘,奴才不過是萱暉宮的管是太監,若奴才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您儘管下令將奴才處死,奴才也不敢有怨念,何必要這樣地侮辱奴才呢?奴才再不成器,一片忠心卻是蒼天可表,您這樣說,倒不如一劍殺了奴才來得爽快!”
周圍的妃嬪也在暗自搖頭,不相信趙林會投靠裴元歌。
的確,裴元歌深得太后喜愛,又得皇上看重,將來有著無限可能,但現在她還是一介白身,年紀尚幼,離入宮尚有一段時間。雖然皇宮裡的人慣於見風轉舵,但對於裴元歌這樣的情況,最多就是曲意順從,逢迎討好,誰也不會在這時候就把全部的籌碼壓在裴元歌身上。尤其趙林還是太后的心腹,而現在裴元歌還要處處依賴太后,這時候背叛太后,被裴元歌收買,除非趙林腦袋被驢踢了!
當然,也許趙林的確是在附從裴元歌,為她圓謊。
但即便有這種可能性,也絕不會是因為趙林投靠了裴元歌,而只有可能是趙林奉太后之名這樣做,也就是說,假如裴元歌真的與趙婕妤之死有關,那太后只怕也脫不了關係。
一時間,眾人各有各的猜測,眾思紛紜。
看到眾人猜疑不定的目光,太后當然猜得到她們的想法,一時間又氣得仰倒,原本還覺得皇后沒有趁機把自己拖下水,尚有幾分良心。但現在看起來真是自欺欺人!裴元歌是萱暉宮的人,趙林是她這個太后的心腹,如果這兩個人被牽扯進趙婕妤之死,她這個太后又怎麼可能套得了嫌疑?
裴元歌本就是想借此挑撥皇后和太后的關係,見目的已經達到,便又道:“即便皇后娘娘猜疑趙公公,除此之外,還有人能夠證明小女的清白!”
“是誰?”太后忙問道。
裴元歌沉靜地道:“寒露宮小廚房裡的宮女嬤嬤,她們能夠證明小女並不曾在燕影金蔬中動手腳!”
“裴四小姐莫非技窮了?方才臘梅已經說過,當時小廚房的人被裴四小姐你指使得團團轉,眾人各自有各自要忙的事情,哪裡有空閒注意你?就算有,也不可能從頭注意你到尾!”皇后冷笑著,嘴角彎起一抹笑意,以為駁斥掉趙林後,裴元歌已經無法再證明自己的清白,因此慌亂失措了。
裴元歌絲毫也不理會,福身道:“皇上,太后娘娘,小女請求宣召寒露宮小廚房的宮女嬤嬤。”
皇帝點點頭,道:“宣!”
趙婕妤的膳食出了問題,以至於趙婕妤暴斃,小廚房的人早就被羈押起來,聽到皇帝的旨意,很快就帶了過來,二十多個人烏壓壓地跪了一屋子,聽到皇帝問題中午裴元歌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