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墨更好,比宇泓墨更強。
“求之不得!”李明昊眼眸中閃爍著火焰。
宇泓墨心如烈焰,眸若冰雪,揚眉而笑:“好,那就開始吧!”
正文 191章 爭鋒
因為身上沾染了血跡,犯了忌諱,裴元歌也不能就此回到高臺,先由溫逸蘭陪著回營帳,隨便換了件衣裳,又匆匆趕回高臺。眾人都在關注秋獵大賽的情況,無奈林深葉密,壓根就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只能等最後眾人出來統計獵物,才能計算勝負,一時間都是心焦如焚。
裴元歌先上前,跟眾人見禮。
柳貴妃看著她,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她也清楚宇泓墨的傷勢,根本就不能動手,如今卻跟李明昊槓上,顯然是因為裴元歌先前的舉動。想到她的墨兒居然為了裴元歌這般拼命,她心頭就難免有幾分苦澀,不是滋味,但是想到再前面裴元歌為了攔阻李明昊的挑釁,也是拼了命地想法子贏,心中就又覺得晦暗難明,覺得自己的惱怒有些沒有道理。
種種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實在說不分明。
“原本哀家還處處對人誇獎,說元歌你這孩子最沉靜機敏,讓哀家放心,沒想到你也有這麼魯莽的時候。方才若是出點差錯,哀家豈不心疼死?”太后也是神色複雜。
裴元歌贏了李明昊,大出風頭,贏得全場的讚譽。她是太后的人,按理說太后該覺得高興,但問題是,這樣一來,卻讓李明昊生生栽了個大跟頭,而李明昊,卻是葉氏千辛萬苦拉攏來,想要借他插手兵權,現在被裴元歌這樣一鬧,顏面盡失,只怕在皇帝心中的印象也要大減。
一得一失,連太后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
“小女讓太后娘娘擔心,是小女的不是。只是小女聽到他那樣說話,將小女父親也包括進去,一時間就有些昏頭,這才做出了傻事!”這件事太不符合她的本性,容易讓人生疑,因此對著李明昊,裴元歌拿賭約來做遮掩,還故意討價還價,就是要讓李明昊不再懷疑泓墨的傷勢;而現在對著太后的問話,裴元歌也只能把父親拉出來做擋箭牌了。
旁邊皇帝臉色微微沉了沉,冷哼一聲,轉頭對張德海吩咐了些什麼。
見皇帝這般,眾人都怔了怔。
皇帝喜歡裴元歌,無論是太后還是柳貴妃都看得出來,如今裴元歌這樣出風頭,皇帝非但不讚賞,反而沉了臉,這是為什麼?柳貴妃思索著,笑著道:“也難怪。說到底,裴四小姐才十三歲,到底還是孩子,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再者,裴尚書對裴四小姐呵護備至,愛若性命,兩人父女情深,也難怪裴四小姐會為裴尚書這般拼命了。”
她和裴元歌一樣的心思,知道不能讓人懷疑到宇泓墨身上,因此忙附和裴元歌。
“哼,原本朕還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有這麼爭強好勝的時候,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簡直是胡鬧!”皇帝神色陰沉,面色極為難看,從裴元歌縱馬越過斷崖,到遇險,再到獲救,片刻之間,他只覺得心猛地被拋上高空,隨即又迅速墜地,一點都沒有著落,千怕萬怕,只怕裴元歌會出差錯!
那種揪心的感覺,他已經不知道多久都沒有過了。
這孩子,簡直是亂來!
聽皇帝這樣說,顯然是惱怒的樣子,太后心中微微揪緊。
柳貴妃卻是浮起了一絲希冀,如果說皇上對裴元歌的心思越淡,那將來為墨兒謀劃,就越容易。倘若皇上覺得裴元歌為出風頭,恣意胡鬧,因此失了他的心,那就最好不過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聽了皇帝的吩咐退下的張德海又折了回來,身後卻多了皇帝御用的太醫。太醫對著皇帝拱手示意,便來到裴元歌跟前,恭聲道:“裴四小姐請伸右手,容微臣為您請脈。”
看他的模樣,分明是奉皇帝的意思而來。
傳喚太醫來為裴元歌請脈,顯然皇帝表面上似乎在生氣,心底卻還是關心裴元歌的。這份體貼,對皇帝而言是極難得的,太后嘴角的笑意頓時又蔓延開來,而柳貴妃眼眸閃爍了片刻,微微黯淡,既為自己,也為裴元歌和宇泓墨的那份孽緣——明明關心地喚來了太醫,臉上卻在賭氣,皇上的這份親暱,即使是她也不曾有過。
皇上把裴元歌看得越重,將來想要為墨兒求娶,就越難。
裴元歌顯然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皇帝:“皇上……”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讓太醫給你診脈?”皇帝呵斥道,神色頗為嚴厲,眼眸中卻流露出幾分溫情。在他心裡,裴元歌是個聰明機敏的女子,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