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救人,以至於幾度昏迷,卻救活了數百上千的人,功德無量。這般佛心仁德,菩薩知道了,必然會保佑七殿下平安順遂,娘娘不必太過憂心。”
“借水月大師吉言。”柳貴妃柔聲道,“說起來,本宮和這白衣庵也算是淵源頗深,當初本宮入宮數年都不曾有孕,卻是來這白衣庵拜了送子觀音,這才得了燁兒這個孩子;後來寧王叛亂,燁兒又下落不明,本宮幾度都絕望了,多虧大師幾度安慰本宮,說燁兒的生辰八字不是短命之相,定然還存活世上,本宮抱著渺茫的希望日夜祈禱,只求母子團圓,如今也果然如願……。本宮深受白衣庵的恩惠,有心想要為佛祖菩薩重塑金身,偏偏大師淡泊名利,不肯應允,倒叫本宮於心不安了。”
水月大師忙道:“娘娘每年都有給白衣庵香火錢,貧尼實在不敢再奢求,阿彌陀佛。”
“大師果然是方外之人,不以名利為念,也正因為這樣,本宮才相信大師。”柳貴妃嘆息,“說起來,燁兒從前身體極好,從不曾有什麼三災六病,但這次時疫,他為了救人連自身都不顧念,失血過多。雖然後來仔細調養,太醫們都說已經無礙,但身體終究不如從前康健,反反覆覆的,實在是讓本宮憂心,唯恐他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住了,這才帶他來白衣庵拜佛,說起來倒也奇怪,今日到了白衣庵,本宮倒覺得燁兒的氣色好了許多,說來倒也蹊蹺。”
言語之中,似乎在說,宇泓燁身體反覆,是因為被鬼魅之類的東西纏住。
“娘娘多慮了,七殿下救人無數,乃是功德——”水月大師話才說到一半,便被旁邊的靜虛截斷。
靜虛也聽出了柳貴妃話裡的意思,卻見自家主持是榆木腦袋,明明這麼好的發財機會,卻要生生錯過,忙道:“娘娘所言極是,七殿下天潢貴胄,總難免小鬼們嫉妒纏身,再說這次時疫,七殿下救人無數,難免會遭到瘟鬼嫉恨,說不定正是因此才會身體反覆,因而到了白衣庵這佛家之地,瘟鬼不敢靠近,氣色自然好了許多。”
水月大師微微皺眉,卻也不好說什麼。
見這靜虛伶俐,柳貴妃微微一笑,神色誠懇地道:“這位大師所言極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化解?”
“既然娘娘有誠心,七殿下又救人有功德,無論如何,貧尼總要為七殿下化解了這劫難才行。”見柳貴妃上鉤,靜虛心中暗喜忙殷勤地道,這位可是柳貴妃娘娘啊,如果她能夠幫忙搞定這件事,且不說銀錢,但貴妃娘娘這個名頭,就能讓白衣庵香火鼎盛。
柳貴妃笑道:“那就有勞大師了。”
“母妃,您說這次來白衣是來還願的,既然現在已經還了願,不如兒臣陪您回宮吧?”宇泓燁不耐煩在這裡聽靜虛胡扯,再想到宇泓墨和裴元歌在不遠處,就覺得心頭扎著一根刺,實在不想多呆。反正他要謀劃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
柳貴妃微微一怔,不明白宇泓燁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走。
不過,畢竟是她的兒子,柳貴妃也不好駁斥宇泓燁,再看他神色凝重的模樣,說不定另有內情,便起身告辭了。出了白衣庵,柳貴妃這才問道:“燁兒,你為要急著離開?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按照計劃行事嗎?”
宇泓燁靈機一動,悄聲道:“母妃,宇泓墨也在庵內。”
“他怎麼會在這裡?”柳貴妃大驚,神色突變,“難道說他也知道了那件事,所以跟我們是一樣的目的?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更得加快計劃,不能讓宇泓墨搶了先。”
宇泓燁倒沒想到這點,思索了下,道:“兒臣看著不像,他和……裴元歌都在這裡,兒臣剛才撞到了裴元歌,她見到兒臣,雖然驚訝,卻並不慌張,也沒有探問什麼。如果說他們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神態,應該會感到驚慌,或者千方百計地詢問我們來白衣庵的理由才對。”
“那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如果要進香,應該不會選白衣庵這樣的小庵廟才對啊!”柳貴妃百思不解,都顧不上去追究裴元歌。
宇泓燁面容又沉了下來:“那倒也未必。母妃難道不知道嗎?這白衣庵對裴元歌和宇泓墨來說,可不是尋常的庵廟。聽說裴元歌曾經在這庵廟遇襲,是宇泓墨英雄救美,說不定就是兩人的定情之地。他們來這裡,誰知道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不過,因為他們在,我們就不好再行事了,免得被他們察覺到什麼,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倒也有可能!
柳貴妃稍稍心安,想著宇泓燁也說得有道理,如果宇泓墨原本不知道什麼,卻因為他們的行徑起疑,那可就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