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以後應該要天天給你出點難題才行了?”裴元歌眨著眼睛道。
宇泓墨溫柔地笑著:“隨時歡迎……”說著,在元歌額頭輕輕一吻,低聲喃喃道,“元歌,我知道這個皇宮不是好地方,有太多勾心鬥角,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不過,你放心,這一切就快要結束了,等到立了太子,我們就能般出皇宮,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府邸,以後還能夠到封地去。到時候,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把所有你想要的都給你,讓你成為天底下所有女子都羨慕的物件!”
這是那次圍場秋獵,也就是他們最開始定情時,他曾經許諾給元歌的前景。
但後來,因為宇泓燁突然歸來,王美人身亡,所有的承諾便成為了鏡花水月,他們必須要時刻對抗宇泓燁和柳貴妃……。但現在,一切就快結束了!
“快要結束了?”裴元歌有些疑惑地問道。
雖然說最近柳貴妃和宇泓燁收斂了許多,沒有再招惹他們,但柳貴妃和宇泓燁收斂提防了,他們也更不容易抓到兩人的把柄,想要扳倒兩人,明顯是個任重而道遠的過程,怎麼泓墨卻說快要結束了?
宇泓墨卻很認真地點點頭,道:“嗯,就快結束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柔情蜜意之中,宇泓墨又不覺情動,正想要和元歌親熱親熱,卻見元歌忽然打了個呵欠,神情帶著些疲憊,不由得眉頭緊皺,有些擔心地問道:“元歌,你最近精神似乎越來越差了,總是昏昏欲睡的,這是怎麼回事啊?太醫不是說,你已經徹底大好了嗎?難不成還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嗎?”
想到那次兇險的時疫,宇泓墨心中又開始擔憂起來。
裴元歌搖搖頭,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安慰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瞌睡多了些,別的並沒有什麼不適。或許是大病初癒,所以元氣稍微差了些,沒什麼大礙的。紫苑是懂醫的,又一直照顧我的身體,如果真有不對勁的地方,她怎麼可能不告訴我?”
想到紫苑的醫術還是比較可靠的,宇泓墨終於暫時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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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昭白,你精神很差,最近不太好嗎?”秘密地將顏昭白約出來,在自己的私宅裡相會,宇泓墨打量著眼前的顏昭白,神情複雜地問道。
顏昭白苦笑道:“明天就是欽天監選定的,明月要入德昭宮的日子,我怎麼可能好?”
或許是因為明月病發時,宇泓墨對他的勸導,或許是因為裴元歌兩度救了明月的性命,愛屋及烏,總之,顏昭白雖然性情冷淡,但面對著宇泓墨,他卻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冰冷疏離,也不介意在他面前流露出異樣負面的情緒。
“這些天,你過得很辛苦吧?”宇泓墨輕輕問道。
他當然知道,明天就是顏明月入德昭宮的日子,所以才會在今天約顏昭白相見。
顏昭白雖然精神憔悴,聲音悽零:“這些天,我用盡了一切辦法,想要和明月離開京城,但都沒有成功。柳塵香和宇泓燁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放過我和明月,監控得十分嚴密。今天若不是九殿下相助,只怕我連來跟你見面都有些困難。”
他說得輕飄,但眼眸中卻閃爍著一種絕望而瘋狂的光芒,宛如幽冥地獄燃燒的火焰,可見這些天柳貴妃和宇泓燁的步步緊逼,幾乎已經將他逼入了絕境。但窮途末路的猛獸,卻也往往是最可怕的,因為已經沒有了後路,也就沒有了任何顧忌,就算拼死,也要將敵人撕得粉碎。
對於這個結果,宇泓墨並不感到意外。
顏昭白雖然財富驚人,宇泓燁依靠柳貴妃和柳氏的人脈卻更加寬廣,對京城的控制力也更強勁。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錢難敵權,顏昭白縱然再聰明,但宇泓燁和柳貴妃也不遜色,既然宇泓燁和柳貴妃鐵了心要將顏昭白握在手心,又怎麼可能給他機會逃脫?更何況……。
這其中還有宇泓墨在推波助瀾。
他就是要將顏昭白逼到窮途末路,逼到絕境,若非如此,顏昭白又怎麼會真切地恨上柳貴妃,恨到永遠都不可能原諒的地步呢?柳貴妃素來手段狠辣,為了她的親生孩兒的一個笑容,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粉身碎骨,靈魂撕裂般的疼痛,對這樣決絕地對待顏昭白,一點也不奇怪。
她所謂的慈愛,總是專橫霸道,而又自私狠絕的,從不在乎會不會傷到別人。
或許是報應吧?柳貴妃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的專橫霸道,自私狠絕會傷到自己的親生孩兒,而且傷透了他的心,卻是為了一個欺騙她,霸佔了她親生孩兒地位的人。
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