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最絕望的時候對他們伸出援手,到現在,這份恩德已經不是任何語言所能夠盡述的。
既然如此,他索性也不必說什麼。
總之,往後裴四小姐和九殿下就是他和明月一輩子的恩人!
“不過……。反正要安插人進去,說不定對我還有些用處,你暫時不要暴露假顏明月的身份,不妨和柳貴妃和宇泓燁虛與委蛇一段時間,中間的度,你就自己把握吧!”宇泓墨淡淡地道。
顏昭白點點頭,既然能偶保全明月,他也就恢復了原本的鎮靜:“九殿下放心。
”還有一件事,雖然說顏明月深居簡出,沒什麼人見過她的容貌,但是她在白衣庵借住了那麼久,白衣庵不少人都見到了她的真容,如果有人入宮,看到剛才的顏明月,事情可就要穿幫了。顏昭白,你不會留下這樣的禍患吧?“宇泓墨淺笑著問道。
這個假顏明月對他的整個計劃都很重要,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顏昭白只是微微一怔,很快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九殿下放心,既然她們敢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明月素來深居簡出,基本不怎麼和人打交道,她的生辰八字怎麼可能輕易被柳貴妃和宇泓燁拿到?何況讓宇泓燁醒轉的是白衣庵的靜虛師太,將明月推出去的人也是她;而這段時間,他和明月被困在白衣庵,舉步維艱,白衣庵功不可沒!
先前他擔憂著明月入宮的事情,無心理會,現在既然能夠騰開手,又怎麼會輕易繞過這些六根不淨的出家人?
次日,一頂小轎從白衣庵抬到了皇宮,顏明月正式奉旨入宮。
而當晚,白衣庵失火,烈焰的顏色染紅了半邊天。
而同一時間,微醉的宇泓燁進入特意準備的新房,只見顏明月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中間,因為是妾室,所以不能穿正紅,而是穿了件桃紅色對襟羅襦,下著銀紅色百褶裙,迎著一屋子深深淺淺的紅色,映襯得她肌膚如瓷玉般細膩,容貌秀麗中帶著一絲青澀的嫵媚。
宇泓燁原以為他會看到一張瑟縮畏懼,百般不情願的臉。
的確,他剛進來時,顏明月神情中隱藏著一絲不情願,但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飛快地抬眼瞥了宇泓燁一眼,原本應該是準備看一眼就閃開的,沒想到,目光一落到宇泓燁身上,便像是鐵針遇到了磁石,再也移不開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低下頭,面頰上浮起了兩天紅霞,羞赧得似乎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看她這情形,分明之前有些不情願,但看到宇泓燁的人才後,神情姿態便大改。
宇泓燁看得分明,笑著走了過去。
雖然說他掌控住顏明月,就等於拿捏住了顏昭白的死穴,但顏昭白的經商才能不同於其他,若只是被逼迫的話,很容易在暗地裡做手腳,如果能夠心甘情願地為宇泓燁所用,那自然才是最好。因此,宇泓燁本就打定主意,要柔情蜜意地將顏明月哄住。
眼下這局面,顏明月的心思已經大為動搖,於他當然頗為有利。
只是,想到自己現在居然要強顏歡笑地掩飾著,去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濃情蜜意,宇泓燁就覺得心頭有些不自在。但轉念一想,這皇宮裡的人,哪有不這樣惺惺作態的?他當時就是不會掩飾,不會作態,才會被宇泓墨算計,如今形勢未穩,少不得要演著戲,為自己爭取更有利的情形。
這顏明月關係著顏昭白那筆鉅額的財富,不能輕忽。
只要他能贏,能將宇泓墨踩到腳底去,將來……。裴元歌必然是他的人,誰也奪不走!
想到這裡,宇泓燁展出了自然了許多的笑容,擁著顏明月,輕輕地鬆了掛鉤,放下了床幃,遮住了裡面的春情。
袁初袖很煩躁不安。
她雖然只是侍妾,但德昭宮裡就她一個侍妾,又是個得寵的,差不多也就照看著德昭宮的內務,如今多了個顏明月,雖然只是商家女,又只是個妾,但名分上卻恰恰壓了她一頭,又有著旺八字的名聲,而最要緊的,自從顏明月進了門,聽說和七殿下十分恩愛,彼此濃情蜜意,以至於七殿下連她這裡都丟下了,接連幾晚都宿在朝雲閣,這實在讓袁初袖不得不擔心。
不說別的,如今德昭宮從王茗泉往下,對她已經大不如從前恭敬,都趕著往朝雲閣獻殷勤。
而她……想到這裡,袁初袖又覺得一陣傷感。
原本想著,趁著繼妃人選還未定時,她若能有了身孕,母憑子貴,便能夠在德昭宮穩穩立足。然而,如今已經將近一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