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反而變成了是為了引誘兇嫌而設下的圈套,非但將他的過失抹平,還白白將原本獨屬六殿下的功勞分了給他。
六殿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宅心仁厚,以後若有機會,需得報答他這份恩德。
而這種手買人心的效果,正是宇泓瀚想要的。他聲勢弱,想要崛起,就需要更廣闊的人脈,能夠有機會示好他們,他自然不會放過。
皇帝靜靜地看著宇泓瀚,神情若有所思。
這個宇泓瀚的行事和宇泓墨以及宇泓燁完全不同,無論做什麼事,他都佔足了道理,凡事都站在公正公平的立場上,凡事不輕易開口,但一開口卻都能夠落定塵埃。而相對於宇泓墨的恣意,宇泓瀚的驕傲,他這樣的做派倒是更容易贏得朝臣的擁戴和附和……這也不是等閒之輩!
”無礙,事急從權,你能揭發此事,有功無過,既然泓燁交付了差事,那他的差事就暫時交給你吧!“皇帝淡淡地道。
宇泓瀚一怔,隨即心中暗喜,神情卻依然平靜地道:”謝父皇!“
他原本只是掌管禮部事務,不算冷清卻也不怎麼熱門,與宇泓墨所掌管的京禁衛,以及從前宇泓燁掌管的京城駐軍不能同日而語。但現在父皇突然交付他新的差事,固然是因為這次他揭發了李樹傑,但或許也是因為,父皇真正開始看重他了……。
就像泓墨說得,如果他真的想要奪嫡,不能單憑泓墨讓,總還要靠自己贏得父皇的認可才行。
上次的時疫,有七萬餘人感染,上千人死亡,京城很多人都飽受驚嚇和悲痛,因此,當時疫的真相傳出來後,李樹傑頓時成為了萬夫所指的物件,就連看似受牽連的宇泓燁也沒有逃脫悠悠之口,被罵得狗血淋頭。
好容易,柳貴妃和宇泓燁的處境上了軌道,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柳貴妃惱怒之極,這個李樹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時時處處都連累著燁兒。偏這時候宇泓燁還想要來給李樹傑求情,柳貴妃更是大怒,縱然素來疼愛宇泓燁,卻也忍不住指著鼻子將他大罵了一通。
末了,又嚴詞警告他,不許再去動李樹傑的腦筋。
等到宇泓燁垂頭喪氣地離開,柳貴妃恨得將手邊的茶盅砸了出去,摔個粉碎!
李樹傑鬧出這樣的亂子,已經讓她很火大了,而宇泓燁明明就被李樹傑牽連到這個地步,居然還向著李樹傑說話,還口口聲聲說李樹傑對他情深意重。這種態度,比什麼都更能刺痛柳貴妃的心,她的親耳孩兒,她懷胎十月,防備了無數明槍暗箭生下來的孩子,她苦苦尋找了十七年,思念了十七年的孩子,現在居然對一個外人比對她這個血脈相連的母親更深,這叫她如何能夠忍受?
該死的李樹傑,該死的李夫人!
如果不是他們,她又怎麼會和燁兒分離十七年,以至於母子之情淡薄?
看來,有必要要讓大理寺的人好好招呼李樹傑!柳貴妃咬牙切齒地想著,眼神怨毒。
★☆★
李樹傑被關入大理寺大牢,他本人又被奪了差事,宇泓燁如今的處境又開始岌岌可危,在這時候,顏昭白的龐大財產,對他來說就更要重要。將來想要翻身,這些財富要發揮很大的作用,好在有顏明月對他十分鐘情,而顏昭白也的確很疼愛這個妹妹,並沒有因為他的失勢而怠慢,這才讓宇泓燁稍微放心。
和顏昭白告別後,宇泓燁踏出酒樓,望著藍天,心頭充滿了鬱結和彷徨。
雖然父親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捲進來,但那畢竟是養育了他十七年,如同生父般的李樹傑,要他眼睜睜的地看著李樹傑去死,他實在做不到。好在柳貴妃素來疼愛他,如珠似寶,或許他再央求央求,還有可能救父親出來?哪怕丟官棄爵,只要能夠保住性命就好……。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姓李?“忽然有一道不太確定的聲音傳來。
宇泓燁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尋常棉布衣裳的中年人站在旁邊,目光竟似在看他。宇泓燁原本以為他認錯人了,正要離開,忽然心中一動,李樹傑可不就是姓李嗎?難道說這人是父親的舊識?想著,看向那中年人的目光邊帶著打量之意。
見狀,那中年人臉上忙堆起了笑意:”小人展忠,原本是在京城開客棧的。“
開客棧的?父親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宇泓燁皺皺眉頭,開始覺得對方一定是認錯人。
展忠忽然恍悟,忙給了自己一嘴巴子,陪笑道:”瞧我這沒腦子的,我當時見李公子時,你才剛出生,怎麼可能知道我呢?“忙自我介紹道,”二十年前,李老爺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