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而是比血腥味濃郁了數百倍的戰場味道。
很難用語言形容這種味道,但只要一嗅之下,便會讓人生出兩種極端的反應,一是熱血沸騰,戰意滔天,二是跪地求饒,心膽具顫。
然而,人是一種特別容易被環境感染的動物,當所有人都在雙目赤紅,殺意沖天時,第二種反應會被徹底本能的排斥掉,留下的只是頭皮發麻,全身斥力的興奮之感!
即翼關內外,無論大荒與盛唐的戰士現如今都進入了這種亢奮狀態,而這場影響天下大局的戰爭在這種亢奮的狀態之下必然會更加血腥。
呂一字沒有參加這場戰爭,他行走在即翼關內,腳下流淌的清亮春雨水漬,心中卻如同即翼關內的上下將士一般無二,殺意沸騰。
開戰後即翼關鎖城,雖然不排除李文學早已悄悄的離開了即翼關,但呂一字總覺得李文學沒走,沒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種直覺。
這種直覺促使呂一字的腳步漸漸加快,腳下的水漬濺出無數水花,他要找到李文學,並且殺死他!
只是此時清冷的即翼關中那有一絲的人煙,任由呂一字在搜遍每一寸的角落,也沒發現一絲人影,卻聽到了城南格外清脆的馬蹄聲。
呂一字登上了城南牆,便見兩匹馬兒在雨中摔著馬鬃上的水花。噴著粗重的白氣,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了關下。
關下的風景並不好,即便已是初春,那荒蕪的平原上仍然淒涼無比,寸草不生。
來到關下的黃貞鳳與許三德抬起頭,看到了呂一字,並沒有高喊一聲開啟城門,而是身軀一震,一腳踏在了馬背上,飛上城牆。
呂一字見到這兩人。露出了夜幕到來後的第一次笑容。
黃貞鳳問道:“前面如何?”
呂一字道:“兵臨城下。”
黃貞鳳挑了挑眉,看了看許三德道:“走。”
呂一字這時道:“黃老,李文學在關中。”
黃貞鳳並不知道呂一字為何要強調李文學在關中,但此時聞言,他自然也能猜測出十之**,便立刻問道:“大將軍無妨?”
呂一字點頭道:“無妨。”
黃貞鳳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眯起了雙眸。
許三德隨著黃貞鳳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兩位命玄境巔峰強者環視著雨水連綿的即翼關,彷彿能把這座雄城中的一切看透。
呂一字沒有打攪二人。只是抬起了眼眸,看了看今天的天色,覺得這春雨糟糕透頂,恰巧掃除了一切蛛絲馬跡。
…………
如火如荼的攻防戰用血水塗抹著雨幕。而對大荒來說最為慘烈的戰場,自然便是在右刀門之下!
此時即翼關城牆之下,雙方仍然在進行著遠端兵刃的較量,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