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太極圖案找到滇池邊的一座茶館,向茶館的老者說了幾句暗語,老者點頭,又派了兩人從川東二怪的手裡接過了仍然人事不醒的張鑫,蹬上了一條小船,往湖裡中駛去。
這時紅日將西落,滇池上漂起了一層薄薄的煙障,煙霧流轉,與湖水、遠山、天地皆連成一片,嬌嫩的緋紅,猶如洞房之內尚未經人事的處子的臉龐,幾處鳥兒在這淡霧中尋食覓偶,成雙成對,倒似這隻輕舟突然成了滇池中的不速之客,驚擾了滇池的寧靜。
林國餘立於船頭,不盡暇想道:以前也聽說書人講過,范蠡西施隱居西湖,不問世事,自己以前從來都很懷疑這件事是否是真的,可是隻看到這時的情景,那麼如果能和紫菀真的一起一生一世盪舟浣沙,卻真的是人間美事了。又忽然想起了旱魃曾經念過的那首《如夢令》一抹斜陽沙觜幾點閒鷗草際烏榜小漁舟搖過半江秋水風起風起棹入白蘋花裡林國餘手扶船頭,不禁輕聲的把它吟了出來。
金其子臉上一怔,扶住林國餘的手不知不覺用了力道,把林國餘給擰的啊的驚了一聲,回頭看金其子,正望著滇池湖中的幾隻成雙的野鴨發愣,林國餘連忙搖了金其子一把:“道長,你怎麼了?”
金其子醒過神來,看了林國餘一眼,忽然一口血又噴了出來,落到了湖中,在碧綠的湖水中四散開來,林國餘讓金其子扶住了船板,又問道:“道長,你內傷很重嗎?”
正文 第三零六節滇池 (2)
金其子點了點頭:“他奶奶的,那兩仙傷的我內息也亂了,怕在有個三五日才能恢復過來。”
突然又向林國餘問道:“林小子,你剛才的這首詩寫的不錯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的才華。”
林國餘笑了一聲:“道長,我哪裡能有這種才華,這首詞不是我寫的,我是聽一個女人讀的,是他的丈夫寫給她的。只是後來她的丈夫變了心,唉。”
徐淼在一旁答道:“這首詩哪裡會是她的丈夫寫的?除非你說的那個女人或者是她的丈夫已經得道成仙。這首詞原來是劉伯溫在出山保朱洪武之前所做,據道經所載,劉基在出世前,九天玄女授天書幾卷,並和九天玄女產生一斷露水姻緣,這首詞便是當時劉基寫給九天玄女的。你說那個女人的丈夫抄了一遍這首詞,送給她,又說是自己作的,這人開始便騙了她,那麼後來變心便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林國餘道:“徐師兄,這事兒怕是你弄錯了吧,九天玄女授過帝陽符經,並傳了帝床笫術,薛仁貴出兵東征高麗,也得九天玄女所授打虎鞭,白袍;《水滸傳》中宋江也得九天玄女所授天書,今天你又說劉基也得九天玄女所授天書並與玄女苟合,那九天玄女隨處授天書也就罷了,難道還如此不堪……”
林國餘本還想說“人盡可夫”可是做他們這一職業的,無人不相信舉頭三尺有神名,這句話終是沒有說出來。但是心底卻是已經明白了,民間錯把九天玄女和旱魃相混淆了,其實這本不奇怪。另有記載九天玄女本是人身鳥頭的妖怪,試想帝能與她學習夫妻房術,可要多大的膽量?再有傳說,又把九天玄女與帝的女兒第一代“女魃”——即旱魃的曾外祖母混稱為一個人,所以再到後來,錯將旱魃又稱為九天玄女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徐淼道:“道家的經典便都是這麼記載的,難道你便真的早生了幾百年,把所有的事都見過?這時候來懷疑道家的經典?”
金其子扶著船板道:“你們倆小子別在這兒亂吵了,有什麼可吵的?林小子,你與天師教的門人議論劉基,恐怕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劉基與天師教素有關係,就拋開天師教的許多法術本來自劉基所授不談,天師教的第四十五代天師張樊丞便是取了劉基的侄女為妻,天師教中關於劉基的典故,不比你小子知道的多?”
正文 第三零七節滇池傳說 (1)
林國餘說道:“呵,這幾百年已經過去了,經典又如何?同樣是根據後人的意志改寫的。至於當初之人如何,恐怕真相早就消失了。”
徐淼背轉身去,倒也不再與林國餘對話。船上陷入了些許的寧靜。過了一會,船伕忽然說道:“幾位,你們首次來到滇池吧,剛才聽你們講什麼九天玄女和劉基的傳說,可是關於滇池的來歷可曾知道?”
林國餘搖了搖頭,徐淼也搖了搖頭。
船伕說道:“其實據傳說,很早以前;昆明一帶沒有湖泊;也沒有小溪;只有一片貧瘠的土地都是靠天吃飯;不知從何時起;這裡再也沒有一滴雨水;田野變得乾裂荒蕪。一個年輕的獵手;為了給昆明尋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