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免啊。”
張垚道:“伯父,那對於林國餘那小子和金其子,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動手?”
張習鎮搖頭道:“先不必了。看姓林的那小子還不成氣候,金其子的身手高不可測,至少不在我之下,要動他們,也是不容易,更何況我們此時動了他們,無異於把我們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這對天師道的發展實在是大大的不利。現在我們只要多加人手,留意來參加天師會的各路人馬的動向,至少我們要在名義是保持我們救國的旗號。”
張習鎮又轉過身來,再次把張垚從地上扶了起來,把手裡的竊脂淚交到了張垚的手中:“垚兒,外面的這些事自有我打理,你也不必太心了,這幾日你先照顧鑫兒,負責他的飲食起居與療傷,天師會招開在即,我怕是什麼都顧不上了。鑫兒便全靠你了。
正文 第三二五節炮轟龍虎山 (1)
張垚接過了竊脂淚,端詳了兩眼,向張習鎮道:“伯父,這枚竊脂淚真的有效嗎?切莫要因為朱雀門的一個假珠子倒耽誤了鑫大哥的病情。”
張習鎮道:“這點你大可放心,朱雀門的那些女子雖然毫無心機,可是我也不大信的過,至於這一粒竊脂淚嘛,卻並不是朱雀門的那一滴,而是我龍虎山的。”
張垚又是大吃一驚:“啊,伯父,那個朱雀仙子講到竊脂淚是如何如何之難得,幾百年才得幾滴,怎麼我們龍虎山也會有天師淚的?”
張習鎮側過頭去看了一眼張鑫,說道:“唉,本來這件事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現在鑫兒的病要靠你照顧,而天師會後會怎麼樣,卻也說不清了,所以就是告訴你也無妨了。我們天師世家世代受皇封,甚至曾有數代公主都嫁到我們天師教中,其它的王候之女更是不計其數,你應該知道吧?”
張垚點了一點頭,說道:“是的,我們教中的經卷上多有記載,比如劉伯溫的侄女也曾經嫁到天師教。”
張習鎮點點頭道:“不錯,想當年我們天師教是何等的威風,世代都有皇帝親封為正一真人,受一品俸祿,等同於實際上的國師,可以在全國任意傳教,只要我們天師教一聲令下,連皇帝的寶座都要顫三顫。可是後來清軍入關,到了乾隆皇帝,把我天師教天師的一品降為五品,不準在全國傳教,大力天師教,當時大清國力正勝,天師教不得有暫且忍耐。到了幾十年前,洪秀全作亂,佔了江南的半個中國,當時事實上我天師教是在暗中支援洪秀全的。”
張垚驚道:“伯父,這不可能吧?當年洪秀全的江西總指揮便是石達開,他在那一戰中動用了火炮,炮轟龍虎山。當時我龍虎山的所有道觀化為灰燼,燒的當年的天師帶了印逃出龍虎山避難,後面石達開的追兵卻一直不肯捨去,當時背了天師印的一個小道士還摔倒在地上,把寶印掉到地上,幸好是太上老君所傳至寶,石達開的那隊追兵明明把天師印一腳踩到了泥裡,可是卻是仍然沒有發現,一直朝前走了去。也幸虧太上老君保佑,才使得我正一教的正式弟子沒有死傷。我們這些年一直都痛罵洪秀全和石達開的,怎麼會反倒是暗中支援他們?”
正文 第三二五節炮轟龍虎山 (2)
張習鎮笑道:“哈哈,垚兒,這你便不明白了。你想,以當時洪秀全的情況,他是見僧殺僧,見道屠道,打著洋鬼子教派的旗號,他怎麼可能會公開讓我龍虎山是支援他的?再者,當時洪秀全的勢力雖然強大,可是能不能打敗清朝滿州人,卻也難說,我天師教歷來的傳統是不立於危牆之下。中國只有兩大世家,一是山東孔丘的孔家,另一個便是我們世代天師的張家,這兩個大家世代相傳,無論哪朝哪代,誰人當了帝王,兩個世家都是榮耀無比。如果我們不是恪守了這條祖訓,早就已經被滅族了。所以我們故意棄了龍虎山的那幾個道觀,也向滿洲人表明我們和洪秀全是勢不兩立的,而同時我們又在暗中支援他奪天下。你再想一下就算有太上老君在天上保佑,可是那追兵明明已經踩到了天王寶印,他就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垚突然明白道:“除非他們是故意放過天師寶印和天師教的弟子門人。”
張習鎮道:“不錯,這正是當時達成的協議之一,當年的天師允許洪秀全殺一些天師教俗家弟子做做樣子,但不允許他們殺真正的天師教眾,是以在洪秀全炮轟龍虎山後,我天師教的勢力絲毫未損。”
張垚說道:“是伯父,那後來打衡山也是我們天師教暗中幫忙的嗎?”
張習鎮點了點頭:“事實上後來洪秀全幾次攻打佛道兩家的山,都有我天師教在暗中幫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