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所能夠做的,只是“提供一些說明和對不清楚的地方作些解釋”而已。法國人要麼原封不動地接受停戰條款,要麼就全部不接受。德國人感到著惱的是:法國代表團除非得到在波爾多的政府的明確同意,無權簽訂停戰協定。靠了技術上的奇蹟,也許是運氣好,他們從這輛舊臥車上居然透過戰鬥還在繼續的戰線,與波爾多直接建立了電話聯絡,法國代表團被允許用電話將停戰條款的全文發回去,並和他們的政府進行磋商。擔任翻譯的施密特博士,被指派在樹林後面幾碼遠的地方,在軍用通訊車裡偷聽談話內容。第二天,我自己設法聽到了德國人記錄的亨茨格和魏剛將軍談話的部分錄音。
魏剛對於法國的失敗主義情緒、最後投降和與英國決裂都負有重大責任,但是他至少在抗拒德國的許多要求這一點上,曾作過不屈不撓的努力。這是應該記載下來的。在德國人提出的條件中,最惡毒的一條就是強迫法國把法國本土和海外屬地上的反納粹的德國流亡人士全部交給希特勒帝國。魏剛認為,從法國尊重避難權的傳統來看,這樣做是可恥的。但是當第二天討論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傲慢自大的凱特爾一點也不肯取消這個要求。他大聲說道,“德國的流亡者是最大的戰爭販子”,他們已經“背叛了自己的人民”,必須“不惜任何犧牲”把他們移交出來。法國對於這樣一條也沒有提出抗議:凡是與別國聯合對德國作戰的法國人,被捕以後將按法國義勇軍處理——就是說,立即槍決。這其實是指戴高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