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希特勒要求,“由於戰事的發展,結婚預告只能口頭宣佈,其他一切拖延婚事的事情均需避免”。男女雙方宣誓他們是“純亞利安人種”,而且“沒有使他們不能結婚的遺傳病症”。
死到臨頭,這位獨裁者仍堅持要遵守形式,只有在填寫他父親的名字(出生名為施克爾格魯勃),母親的名字和他們的婚期時他留下了空白。他的妻子簽名時先用“愛娃·勃勞恩”,寫到“勃”字,就劃掉了重簽上“愛娃·希特勒,原姓勃勞恩”。戈培爾和鮑曼作為徵婚人也簽了名。
在簡短的儀式之後,元首的私室裡擺下了陰森森的結婚早餐。席上有香擯酒。除了他的秘書們、留下來的將領克萊勃斯和布格道夫、鮑曼和戈培爾夫婦外,他連素食廚師曼齊阿里小姐也請來參加婚禮宴會。有一陣子談話集中在過去的黃金時代,以及鼎盛時期中黨的同志們。希特勒懷念地談到他在戈培爾結婚時做儐相的情景。即使到了最後的時刻,這位新郎還免不了老習慣,要說個不停,回顧他這戲劇性的一生中的各個高潮時期。他說,現在全完了,國家社會主義也完了。死對於他倒是一種解脫,因為他的相交最久的朋友和支持者都出賣了他。結婚宴會上籠罩著陰鬱的氣氛,有些客人噙著眼淚溜掉了。希特勒最後也溜掉了。他在隔壁房間裡,把一位名叫格特路德·榮格夫人的女秘書找來,開始口述他的遺囑。
希特勒的遺囑
他的遺囑是兩個檔案。正如希特勒所希望的,遺囑已被儲存下來。它們同其他的檔案一樣,對於本書是很有意義的。它們證實了這個曾經以他的鐵腕統治德國12年多、統治大部歐洲達4 年之久的人物沒有從他的經驗中學習到任何教訓。即使是從多次挫敗和毀滅性的最後失敗中,他也沒有能夠吸取任何教訓。不錯,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曾回想起他年輕時在維也納街頭流浪的時代,曾回想起他早期在慕尼黑的喧鬧的啤酒館時代。他咒罵世界上一切的壞事都是猶太人乾的,不斷吹噓他那半瓶子醋的宇宙理論,嘆息命運再度擊敗德國,使它不能得到勝利和征服的機會。他把他對德國民族和全世界的遺言看作是對歷史的最後的呼籲。希特勒在這個遺言中,重彈他在《我的奮鬥》一書中的空洞的老調,又加上了些最後的謊話。作為一個已無可救藥地被絕對權力完全腐化了的醉心權勢的暴君的墓誌銘,這個遺言再也恰當不過了。
希特勒稱之為“政治遺囑”的東西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他對後代的呼籲,第二部分是他對未來的具體指示。
自從我竭盡綿薄,在德國被迫參加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充當一名志願兵以來,已經有30多年了。
在這30名主中唯一指導著我全部思想、行動和生活的是我對人民的熱愛和忠誠。這種熱愛和忠誠給了我力量,使我能夠作出人世間最艱難的決定……
說我或者任何其他的德國人在1939年要戰爭,是不真實的。需要和煽動戰爭的,完全是那些猶太血統的或為猶太人的利益服務的國際政容。
我曾經為限制和控制軍備提出過無數次建議,這是後代任何時候也抹煞不了的,也不能把戰爭爆發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我也從來沒有希望在可怕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還會再有一次以英國或美國為敵的世界戰爭。時光會飛逝,但是在我們城市和建築物的廢墟上,對最終要負責任的人們的仇恨將永遠不會消失。他們就是對眼前這一切負有責任的人們:國際猶太人集團和他們的支持者。
接著,希特勒重複了他的謊言:他在對波蘭發動進攻的前3 天,曾向英國政府提出合理解決波德問題的辦法。
僅僅由於英國統治集團需要戰爭,這才遭到拒絕。他們之所以需要發動戰爭,一方面是由於商業上的原因,一方面是他們受到國際猶太人集團的宣傳影響。
其次,他不僅把千百萬人死於戰場和轟炸的“全部責任”,而且把他大肆屠殺猶太人的“全部責任”,都推到猶太人的身上。然後,他就談起他所以決定留下來與柏林共存亡的理由。
這6 年的戰爭儘管遭受種種挫敗,但終有一天會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爭取生存的最光榮、最英勇的表現而載入青史。在6 年後的今天,我不能拋棄這個國家的首都……我要與千百萬留守在這個城市裡的人們生死與共。而且,我不會落到敵人手中。我知道他們正需要由猶太人導演一場新戲,採取悅他們歇斯底里的群眾。
因此我決定留在柏林,在我認為元首與總理職位已經不能維持下去的時刻,以身殉國。看到我們農民和工人的無比功勳和業績,看到以我的名字命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