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觸目而驚心。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和總統先生明明對彼此都有情,可是為什麼相處起來會這般艱難呢?
洛雲姬收回視線,嘆聲道:“雷管家,這座島嶼,勞煩你轉告總統先生,我不能接受。”
如果之前這座島嶼是訂婚禮物的話,那如今呢?如今難道是她為總統府工作六年的獎金嗎?
雷克皺眉道:“島嶼的所有權是您的,您隨時有支配的權利。這件事情您還是直接跟總統先生商量為好。”
洛雲姬知道雷克也是聽從南宮傲的安排,就開口說道:“那就暫時擱置在這裡好了,既然這裡一直都是你管理的,在總統先生收回這套房子之前,勞煩你繼續照看著。”
反正這座島嶼大概是她今生最後一次涉足了,她知道一旦離開這裡,她是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好。”事實上,雷克也是這麼想的,不管這座的島嶼主人是誰,他都對這裡有著濃厚的感情,實在是捨不得離開這裡。
洛雲姬緊跟著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煩你。”
“您請說。”
“我要離開島嶼。”靜靜地,洛雲姬忽然說道。
雷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洛雲姬的話語,脫口道:“總統先生已經
吩咐過了,蕭先生很快就會過來接您回去了。”
洛雲姬認真道:“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就要離開島嶼。”
“您不等蕭先生了?”雷克皺眉。
“不等了。”說這話的時候,洛雲姬下意識的笑了一下。
她沒有忘了當初為什麼要離開蕭牧,蕭東陽撇開不談,就是她這樣的身份背景還有如今的身體,也實在是不適合跟他再回到a國。
雷克聽罷,為難道:“就這麼讓您走,我們也不好跟總統先生交代。更何況蕭先生來了如果看不到你,又該怎麼辦呢?”
洛雲姬想了想,說道:“這好辦,我寫一封信給他好了。”
雷克試圖勸解她:“您大可不必急著這麼離開。”
洛雲姬無聲笑了:“雷管家,我不是家禽小鳥,所以當圈養我的籠子開啟的時候,我不會在裡面逗留不捨,或是裹足不前,我會振翅高飛,因為我想看看外面的天空我還能夠飛多久。”
她二十七年的人生都是在為別人而活,所以她很想一切重頭開始,這一次只為自己而活。
雷克還是心存顧慮:“或許你獨自離開的事情,我需要跟總統先生報備一聲。”
“他現在估計還在病床上,你覺得有必要嗎?”洛雲姬想起他的傷勢,面色如常,但是話語卻沾染上了一絲沉重。
雷克問她:“您難道真的就不擔心總統先生的傷勢嗎?”
輕輕的,洛雲姬笑了:“他不會那麼輕易就出事的!”
雷克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您會這麼自信?”
“因為他是南宮傲。”洛雲姬聽到她是這麼回答雷克的。
這樣的答案跟沒有答案,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雷克看著洛雲姬,卻好像有些明白了……
面對過去,選擇未來
洛雲姬沒有回到h國,也沒有去a國,她獨自一人撐著手拐在機場大廳裡站了足足十五分鐘,終於買下了前往巴黎的機票。
當飛機在加拿大上空飛過的時候,她閉上雙眸,側臉看著窗外的大朵白雲,溫暖的笑了。
這種笑容已經很久沒有在她的臉上出現,因為這些年她的心裡有了一個結。
這個結,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她解開,除非有一天她可以正視自己的過去,她才能夠重新開始。
她需要面對,可是面對同樣是需要勇氣的。只是她很懷疑自己是否有這樣的勇氣再一次出現在法國巴黎的土地上。
法國巴黎瓦爾格城堡。
洛雲姬站在外面,靜靜的看著這座雄偉壯觀的城堡,內心出奇的平靜,竟然不起絲毫的波瀾。
房門緊閉,透著蕭瑟和淒涼,難見七年前的勝景之象。
可能是已經過了七年,可能是這座城堡的主人已經死了,所以連帶的把她的悲傷和憤恨、恥辱都帶進了時光的長河裡。
她的長髮在黃昏的微風下吹拂,髮絲刮在臉上,有一種輕輕地癢,繼而則是淡淡的疼。
“滴滴……”的車笛聲喚回了洛雲姬的思緒,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城堡,唇瓣下意識的扯了一下,然後撐著手拐坐到了後車座,關上車門,司機引擎發動,緩緩駛離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