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清琥看著床頂說:“你出去看看。”荷西走了出去,外邊寒冷至極。在溫暖的室內待慣了,一出門荷西就感覺身子要被凍僵了。

荷西再次來到內室,清琥喃喃道:“那些死去的戰士的屍體會不會被凍僵了,那些鮮血大概早已融入土地了吧。”

荷西猶豫了會,道:“為什麼……要打仗?”“你再問我?”清琥第一次發出疑問,她坐起來,冷冰冰的眼神似刀一樣透過荷西厚厚的衣服,在她身上留下傷痕。

“自我十四歲出徵,這七個年頭從來沒有人敢問我為什麼。”清琥語氣中似乎透著對過去的懷念。“因為人是貪婪的,不敢於滿足一寸土地。他們想霸佔這整個北瀛,甚至整片大地包括草原和海洋。”

荷西第一次見清琥和她說話,膽子大了一點,問出了心中埋藏了幾年了的疑問,“永安,你、你為什麼要打仗?你明明、明明只是一個女子……你心裡肯定也為那些死去的戰士遺憾,你剛剛都說了……”她剩下的話因清琥冷漠的眼神而凍結在喉嚨中。

“你好像沒認清你的身份。”清琥冷聲道,“你下去吧,自有人懲罰你。”

那一天,是荷西與清琥對話最多的一天。荷西從侍衛那邊領了三十大棍 ,她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但她不後悔。因為再也沒有一天像今天一樣她窺得了清琥內心的一絲敏感。

……

今天是荷西來到周朝的第四個年頭,她在永安殿裡無所事事,每天只知道數落葉。清琥的事她插不上手,陳國的事她無法傳遞訊息,她只能每天在殿裡和殿外門前的小路上溜達一會。

還有一個月永安公主就要回來了。

這個封號,荷西聽別的宮女說過,是因為清琥可以維護周朝的平安。荷西想,周朝也走到盡頭了,一個大國的平安還需要女子來維護。

這日,荷西剛醒,就聽見外面一陣吵鬧,她走出去,卻是永安公主回來了。

荷西驚喜的在裡屋等著,片刻後,清琥進來了,帶著涼涼的夏意。

周清琥掃了她一眼,說:“你在等我侍寢?”荷西侷促的站起來,心裡既歡喜又尷尬。

清琥一瞥她:“上床”“幹、幹什麼?”荷西驚詫的看著她。“侍寢”清琥不容她拒絕,一把推倒了她。

事後,荷西才知道,木國的太子給周清琥下了媚藥。不過即使是這樣,荷西還是很感激那個太子。

周清琥穿好衣服,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和喜歡了七年的人上床的感覺如何”原來她都知道。荷西驚訝的伏倒在地,誠惶誠恐:“奴婢不會說出去的。”

周清琥想說說出去也無所謂,但看了她一眼,便覺得厭惡。於是別開臉,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晚間,荷西沐浴時看見了自己身上的痕跡,很顯眼,也很刺眼。她回想起清琥的面容,沒有一絲波動,對她來說那只是任務,她根本不喜歡她。

荷西神色複雜的沐浴完,一出屏風,她就見清琥背對著她在思考著什麼。荷西停住了腳步,就這樣,一輩子看著她也值了。

……

這是荷西來周朝的第五年。

荷西還像往常一樣等待著周清琥的歸來。在盼望了幾周後,周清琥回來了。

她回來時帶了一個訊息給荷西,陳國被滅了。荷西差點站立不穩,不是說已經投降了嗎,為什麼還會被滅?

清琥平靜的回答她,因為聖上擔心陳國還存有野心。

荷西想笑又想哭,她扯了扯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周清琥平靜的看著她:“你自由了。”“我屬於什麼?”荷西心中充滿了悲憤,“我的家都沒了。我哪裡還有自由。”

周清琥淡漠的看著她:“我不知這一切,你以後與我無關,你可以出宮了。”

淚水迷濛了雙眼,原來這一切的情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我知道了。”她嘆息一聲,彷彿已預見了結果。

在宮裡待了數十天,荷西終於準備出宮了。她記得那天,天氣很好,陽光很刺眼。那人踏著白雪緩緩而來,手中的劍反射的寒光讓她無法睜開眼睛。

“你來殺我了?”荷西驚訝於自己現在的平靜。“陳國人一律殺無赦。”周清琥握著劍,如同第一次見面時冷冰冰的說。看來這幾日她便是去和那些大臣討論究竟殺不殺自己了,怪不得幾日未歸。

“我以為憑這五年的感情你會放了我。”荷西自嘲的笑笑。

看著周清琥冰冷的雙眼,荷西絕望的笑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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