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突然,另三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我順勢右腳一蹬死屍,用屍體將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頂在了對側的車門上。同時扳起司機座椅的靠背扳手,左膝將靠背猛地向後一頂。靠背重重的砸在後面男人的腿上,頭枕正好打謁�氖稚希���嶄仗統隼吹氖智乖衣淶攪說匕逕稀H緩笊硤逑蚯耙惶劍�沂幀盎⒆Α彼呈蘋映觶���員叩哪腥聳滯竽傭�觥扒崆帷碧舳稀?
又是一把手槍掉落到地板上,車裡面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副駕駛後面的那個男人用另一隻手死命的抓著正往外有節奏的噴射著血液的手腕,驚恐地看著我手中的“虎爪”,另兩人則一動也不敢動的被我定在座位上。我冷冷的看著他們,右腳踩著司機的屍體,左腿跪在座位的靠背上,手中的“虎爪”蓄勢待發,似乎隨時準備擇人而噬。但我沒有動,因為我在等,等我面前的男人一點點的流失掉他的生命。
血不停的從男人手腕中流出來,他眼神中充滿了哀求,彷彿在求我放過他。但我並沒有為之所動,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到特種部隊的第一天教官便教給了我。任何時候,不能因為任何理由放過你面前的敵人,因為那樣做你就可能死在敵人手裡。
每個人都有恐懼的時候,但我想我面前的男人應該到了他一生中最恐懼的時候,因為生命正一點一滴的離他而去,而他卻只能這樣靜靜的等待。血就這樣流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嘴唇也失去了原先的紅潤,手抖得越來越厲害。終於,男人哭出聲來,巨大的恐懼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
從眼角的餘光,我看到了另兩個男人都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尤其是副駕駛座位上的男子,因為司機的頭就靠在他的胸前,從屍體脖子裡噴出的血已經把他的衣服全部溼透了,他的槍就在懷裡,可是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掏槍。我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揮了揮手中的“虎爪”,示意哭泣的男人立刻下車。那個男人彷彿得到了大赦一般,慌忙擦乾眼淚,向我鞠了一躬就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我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失血那樣嚴重在溫暖的車內或許還能多活幾分鐘,在外面那樣寒冷的環境中恐怕他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住。
“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自己選擇吧。”我冷冷的說道。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看,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但過了半天也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我笑了一下,手中的“虎爪”一晃,向坐在後座的男人揮去。後座的男人反射性的用手擋了一下,三根手指便永遠的離開了他。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我的意圖,“虎爪”惡狠狠的抓進了他的左胸,把他的心臟抓破了一個口子。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臉一下子變得雪一樣的蒼白,手無助的在面前揮舞了幾下,便一頭栽倒在後座上。我開啟車門把車上的兩具屍體扔了下去,將四支手槍拆散了扔在車後座上,然後讓還在發抖的男人坐到司機的位置上。
其實無論如何我也會留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因為他看起來膽子最小,再加上剛才我“幸運”的選擇了別人,他會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命。一切正如我希望的那樣,“幸運兒”乖的不得了,甚至連什麼時候換檔也聽我的命令。
我坐在他的旁邊,不斷詢問著他所瞭解的山口組情況,並且很快一個計劃就在我的腦海中形成了……
第十六章 斬首行動
夜黑沉沉的,車頭射出的燈光顯得有些幽暗,車內的音響傳出Andrea Bocelli那能夠穿透人心靈的歌聲。這是上川去札幌的公路,今天白天就在這條路上我剛剛擺脫山口組的追殺。
“豬子正信,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我在心裡暗暗說道。
那個膽小的男人已經被我和他的汽車一起燒成了火炬,做事一定要乾淨利索,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手尾,這也是當年我學到的東西之一。說起來人真是容易欺騙的動物,我只是讓他把車開到札幌去,他就以為我不會殺他,異常的配合。可惜我下手太快,不然看看他知道我要殺他時是什麼表情一定很有趣。還好沒有開出上川我就問清了我要的資料,不然一直開到札幌再回來取槍的話就太浪費時間了。
原先我以為在北海道這個農業為主的地方人口不會很密集,所以札幌的山口組最多幾千人。可是從這個傢伙嘴裡我才知道札幌的人口數超過一百八十萬,位居日本第五,全北海道有三分之一的人口都在札幌,因此山口組的札幌分部竟然有一萬多人,是山口組的第三大分部。目前在旭川、函館、釧路、帶廣、苫小牧、小樽、江別、室蘭、北見、知床這些比較大的城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