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幾個月前清歌曼舞堂剛開業之時,那是何等的炙手可熱……”
紅英便很尷尬地解釋道:“不是,小姐。是最近西山不知從哪兒來了一群修仙煉丹的長毛老道,元小姐說是求什麼天人感應,上西山求仙去了。她一走,生意自然就搶不過我們。清歌曼舞堂的客人到底都是衝歌神元元的大名去的……和咱們不大一樣。”
你們賣肉的,人家賣藝的,當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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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心中奇怪,自己最近一直住在西山,怎麼不知道了有什麼老道。轉而一想,自己天天窩在屋裡算計,也當得兩耳不聞窗外事,別說來了道士,便是來了神仙她也不準知道啊!於是也就把事情丟開了,只在心裡好笑,原來自己二哥總也有靠耍流氓贏不了的陣仗!
就算是按照紅英所說,趙簫已經親自把太刺激人的“玩意兒”打發走以免驚倒趙瑟,趙瑟一進門,著著實實還是被驚倒了。趙簫這“曼舞清歌堂”的大廳啊,說是“無遮大會”那真是替他春秋筆法了。著名的趙簫趙公子果然在用他流氓似的執行力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可見以前開倡館的老鴇子們都該抹脖子上吊。
趙瑟心跳加速,呼吸困難,臉色發白,四肢發軟。在心裡,她深深的地在為有趙簫這麼個哥哥慚愧不已。緩了好一陣,她才勉強沉住氣。廳裡客人都忙著高興,小倡兒都忙著幹活兒,也沒人注意趙瑟。趙瑟以類似於“張開手掌矇住眼睛,卻從指縫裡偷窺世界”的偉大情操四面張望了一圈,在一個小角落的看到了她的二哥,那位公子正夥同一夥兒五陵少年脫小倡的褲子呢!據紅英說,這是為了之後把鈴鐺系在小倡的□上,指點他們跳舞。
紅英隨手抓了個小倡,使他去稟告趙簫。趙簫攬著那報信的小倡親了個嘴兒,衝趙瑟陽光明媚地一笑,舉起酒杯大聲說道:“諸位……”眾人便都暫時停下了聽趙簫說。
“我趙簫的妹妹今天親自移玉趾上我這小小的堂子捧場,為了襄助這一盛事,今晚諸位的花銷一律免了。諸位盡情享樂,出了事兒有我們趙小姐擔著!”說完酒杯遙祝趙瑟的方向。
眾人轟然叫好,之後一起笑嘻嘻地去望趙瑟,搞得趙瑟像街邊雜耍的猴子。趙瑟立即忍不住在心裡痛罵趙簫的祖宗,轉而一想,趙簫的祖宗正是自己的祖宗,恨得牙根都癢癢。沒奈何,面上還要做出笑容,說幾句場面話。後來還是被幾位身分大有來歷的名門公子小姐灌了幾杯酒才勉強脫身。
趙瑟隨著趙簫在萬眾注目下進了“曼舞清歌堂”最奢華而昂貴的包間。十幾個俊美的小倡兒行雲流水一般地擺上各色這個季節相當珍貴的水果和美酒。趙簫擼起寬大的袍袖一掌拍在案上,震得酒水四濺,花容失色。
“都下去,喚堂裡的十二金釵過來伺候小姐!”趙簫罵道。
不知道是作為老闆的威力,還是作為惡棍的威力,反正所謂的“十二金釵”立即就來了。他們都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身材好得那叫一個沒話說,長得——那叫一個難看,廟裡的神像的泥胎都比他們臉上的脂粉油彩薄些。
趙瑟啼笑皆非,斜著眼去望趙笑,大意是嘲笑道:原來你的臺柱子就是這等美人,難怪被人家元元收拾的灰頭土臉!
趙簫撇嘴道:“你不懂!”轉而拍手吩咐道:“你們兩人一對兒,那邊地上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響動大著點啊!”
十二個泥菩薩真是聽話啊,折騰的叫趙瑟想不看都耐不住好奇心。趙簫低哼一聲,扯著趙瑟的衣袖轉進床榻背後的密室。趙瑟急忙叫道:“別忙,元子還在外面車裡呢……”
趙簫大笑道:“放心,進了我這堂子還能讓他跑回去送信?”
趙瑟喝了杯水,漸漸定下心神,問道:“二哥,事情安排的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吧?”
趙簫便以街頭耍把式賣藝的江湖騙子的看家招式拍胸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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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忍俊不已。
趙簫取了牆壁上掛著的一把七尺青鋒寶劍,抽出來以手指撥著劍刃說道:“地道已經挖好了,正通到李六塵的臥房。只要你明天把戲唱好,緊著把傅鐵衣氣得退了婚,我便立即把李六塵偷出來,包管掘地三尺也不要想找出來。這沒了新郎,誰再想逼你取李六塵,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怎麼樣,妹妹,哥哥辦的不錯吧?”
趙瑟曬然道:“我自己出的主意,別說的和你一個人的功勞一樣!事到臨頭……哥哥,我倒是反而擔心,傅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