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音多少有些奇怪,好在他沒有多嘴多舌,低頭應命。
一想到謝十七,趙瑟總有一種難以釋懷的情感。如果不是傅鐵衣明確告訴過趙瑟,她和十一的這一次戲劇性的相逢是由息國公賀蘭明月鼎力相助才得以實現,趙瑟幾乎會以為這是謝十七的安排。就算沒什麼證據,趙瑟心中的天平也不由自主地非往那邊偏。怎麼說呢,她的十一和傳說中的謝十七呆在同一座花園裡,待著距離如此之近的地方。趙瑟一想起來,就覺得難以心安……
不管了!最後趙瑟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頭髮,將一切四捨五入:總之,我想先去找十一!
那麼,剛一上車,趙瑟便以無可挑剔的“風流”姿態將米餅拉到自己膝蓋上,扯下褲子,在他結實而挺翹的臀丘上拍了兩巴掌。米餅發出含含糊糊地呻吟,毛手毛腳地去解趙瑟剛剛繫上沒多長時間的衣帶。五音識趣地帶著兩個另外兩個侍奴退出車廂。米餅翻了個身,把自己藏進車腳的獸皮攤子下面。動作快得彷彿有老虎在後面等著咬她。
趙瑟忍不住笑出聲來,掩著嘴道:“喂,米餅,你說我們總這樣是不是也挺沒意思的啊?不然乾脆咱們順便動一次真格的吧!也免得你白背這個黑鍋,搞得以後傢不出去我多過意不去……”
米餅像防賊一樣盯著趙瑟,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將獸皮拉到脖子以上。他噘著嘴道:“十一哥要生氣的!”
“他還肯生我的氣,那太好了!”趙瑟滿臉都是歡笑,米餅這句話,終於讓她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她從車板上探了手過去,抓住米餅的腳腕,把他往自己這邊扯,另一隻手同時去剝他的衣服。米餅大聲呼叫掙扎,趙瑟在他的光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低聲道:“笨蛋,不脫衣服誰信吶?”
米餅反應過來上了趙瑟的大當,氣哼哼地在趙瑟手腕上咬了一口,滾到一邊。後來,他還是自己躲在獸皮下面脫了衣服。他望著趙瑟道:“小姐,你以後可千萬別再讓十一哥傷心了。他都喝醉了!”
趙瑟連連點頭,說道:‘除了這件事我實在無可奈何之外,以後一輩子我都讓他高高興興的。”接著,她有些奇怪地問:“十一他從來沒喝醉過嗎?”
米餅點點頭道:“小姐你不懂,幹我們這行的不能多喝酒,更不能喝醉。喝多了酒,手就要抖。手一抖,便失了準頭。失了準頭,便不能一劍正中要害。不能一擊得手,我們自己也就活不了了。我長著麼大從來沒見過十一哥喝醉,甚至喝酒都很少。昨天晚上,我一見十一哥喝醉了,就知道是因為小姐你。雖然他沒說,我也知道!”
趙瑟以同仇敵愾的姿態對自己進行口誅筆伐,連聲道:“沒錯,都是我不對!應該把我吊樹上!”抓住間隙,趙瑟問:“……十一臨走的時候交代什麼了嗎?”
“沒有。”面對趙瑟滿眼閃亮亮的期待,米餅想都沒想便如是答道,“十一哥什麼都沒說。”頓了一下,他急急忙忙從自己的衣服堆里拉出一個鏈子,扔給趙瑟道:“啊,差點忘了。這個是十一哥留給你的。本來他給你戴脖子上的,後來我想了想,怕五音給你穿衣服的時候看出不妥來。那小子記性太好使,你身上有什麼物件他從來不會記錯。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給取了下來。吶,還你!”
趙瑟接住米餅拋過來的鏈子,託在手心細看。鏈子挺奇怪,不像是什麼稀奇的寶石穿成。只是將一些長長的,堅硬的,有微小的弧度且大小不一的東西,一端打了孔,穿在一起。它們很光滑,有點像動物的骨骼或者牙齒。它們一共是十三顆,大多為|乳白色,只有最長的那個是鮮紅色。穿繩打結的部位是一小塊豹子皮。
趙瑟隱約覺得這鏈子有點眼熟,想了半天,彷彿是記得系在十一劍上的。她極為歡喜地將鏈子掛到自己脖子上。鏈子有點長,紅色的那個不知道是骨骼還是牙齒的東西幾乎垂到趙瑟的肚臍眼。
趙瑟扭身轉向米餅,興致勃勃地問:“好看嗎?”
米餅臉皮還不夠厚,心還不夠黑,實在沒辦法顛倒黑白順著趙瑟的意思說好看,於是只好來個默不作聲。
趙瑟不以為意。這個問題,本來也是不用米餅回答的。她興高采烈地將鏈子收下來合到掌心,甜蜜地道:‘這是十一第一次送禮物給我呢!看來他真的不怪我了。回去找金匠打個大大的漂亮盒子裝上,以後我天天帶。該送十一點什麼呢?真笨,以前我怎麼都沒想到。等一會兒回家翻翻……”
米餅對於趙瑟的過分樂觀無語凝噎,他也沒什麼好拿來打擊趙瑟的,只好在心中腹誹道:還大金盒子,就你那脖子,帶得動嗎?小心被墜成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