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淡掃娥眉 上 作者:絕對零度

厚,挽住張襄的胳膊笑道:“不是沒人敢和我搶,是現在誰也搶不走了,對吧?”她最後一句問的是張襄,頭便甩到了一邊,竟露出一副小女兒般的嬌憨來。趙瑟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薛玉京可是有幾年沒有過這般神氣了。而張襄卻顯出無可奈何的樣子來,輕輕推開薛玉京的頭說:“好啦,別丟人了。”目光裡滿是縱容,讓人很難想象他竟然會是少年成名的雲麾將軍,而且是那個在西北與殺人屠城的烏虛人血戰多年的雲麾將軍。

於是,趙瑟便黯然了。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和陸子周相處的很好,就算不能說是如膠似漆,總也稱得上郎情妾意,其樂融融。如今看見了薛玉京和張襄才算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情深意重。

於是,這種黯然便一直持續到陸子周飄然而至的那一刻。當趙瑟忍不住去比較對面而立的這兩個男人的時候,她還哪裡還能有什麼閒暇來黯然神傷呢?當張襄面對著陸子周的時候,方才的縱容和寵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迸現出雄厚沉穩的氣息;而當陸子周面對張襄時,也將趙瑟習慣見了的狂傲放蕩盡化作了通透萬物的從容不迫。

果然,只有男人才是男人的試金石。

果然,只有男人和男人才能互為和氏璧與剖玉刀。

於是趙瑟和薛玉京挽著手躲進內室說她們的私房話,而將她們的男人留在外廳,他們的酒、談他們的大鄭與烏虛,論他們的知己英雄。

“阿瑟,其實我這次來是向你辭行的。”薛玉京說得一本正經。

“你這就要和張襄一起回上都嗎?”趙瑟驚訝地問,“不是要等春暖了才動身嗎?”

“張襄前兩天接了聖旨,得趕著回上都朝見天子,之後就要回西北啦。”薛玉京頓了頓,接著說道:“正好他姐姐也卸任回都,要張襄路上照看……她帶著孩子,雖說有楚王府的人護持,但那些都是寺人,家裡也不放心。”

趙瑟瞭然地點點頭,她雖然久居南方,烏虛人每年春季都要來邊境劫掠的事還是知道的。那些烏虛人不通仁義、不事生產,專靠搶掠財帛女子為生,大鄭建國三百年來一直都是西北的大患。張襄作為西北大都督——也就是他父親武安侯——手下最得力的大將,必然不能在這種時候久離職守。只是如此一來,便要薛玉京自己一個人仍在上都了,薛玉京又說了不納侍,怕是以後日子會相當寂寞。

薛玉京又接著說道:“這一說要走,最捨不得的就是你了,以後可不一定有見面的時候啦……”

趙瑟聽他語帶感傷,連忙勸慰道:“怎麼會見不著呢,我今年也是要去上都的,那不就和現在沒什麼兩樣了嗎?張襄不能陪你,我以後天天陪你怎麼樣?”

薛玉京卻搖搖頭說:“我沒打算留在上都,我要和張襄一起去西北……”

趙瑟聽她這樣一說,驚得跳了起來:“玉京姐,你去西北幹什麼?那可是和烏虛人拼命的地方!平白無故就會丟命的!‘烏虛以殺戮為耕作,古來唯見白骨黃沙田’,這詩你沒背過呀?你怎麼能為了生張襄的女兒就連命都不顧了!”

薛玉京使勁把趙瑟拉回座位,怒道:“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去西北是去生孩子的?”

趙瑟被薛玉京這般惡聲惡氣地一喊,倒是不敢確定了,小聲嘀咕道:“不是年前你自己說要生個女兒奪張家的財產嗎?不生孩子你跟張襄去西北能幹什麼,打仗嗎?你會嗎?你連我還不一定打得過呢?”

“哎呀!”薛玉京一把拍在趙瑟肩上:“你這小丫頭死心眼不死心眼,西北除了打仗難道就沒別的事兒?我薛玉京難道除了生孩子之外就不會別的!你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趙瑟心想我可真不知道你還會幹別的,嘴上當然不好照直說,只道:“你以前不是跟我說女人會享福就行了,不必自討苦吃嗎?”

“斷章取義,我是說犯不著科考,可從來沒說過要混吃等死!”薛玉京不滿地敲著桌子,神情彷彿是老先生望著自己不爭氣的弟子。

“那你到底要去幹嘛?”

“做生意”

“做生意?你們家不是開船行作水運生意的嗎?北方向來不用水運,你怎麼做?”

薛玉京便笑了:“不開船行我還不能開騾馬行嗎?薛家的生意在南方已經做到頂了,我若不重新謀條出路,以後就只有從別人口裡奪食了。與其如此,不如自己闢一條商道出來。”

趙瑟有些懷疑地是問:“這能成嗎?現在北方可是流寇橫行啊。”

“自然是不容易的,總還是值得一試的……西北雖然亂,我和張襄在一起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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