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瑟得意洋洋地昂首自誇道:“那是自然,你看我被你管成這樣我都沒說過旁的呢!”
陸子周心道:你莫要再找一群和你一般的男孩子也叫我來管我就知足了。口中卻說道:“你再忍忍吧,待你成了婚便是想讓我管,我也管不到了。”
一聽“成婚”二字,趙瑟立即頭大如鬥,扁著嘴抱怨:“我才不要成婚呢……”想想自己也覺得不大可能,便不敢去看陸子周,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沒意思,咱們玩一會兒吧!”說著便去扯陸子周的衣帶。
陸子周忙擒住了趙瑟的雙手,另一隻手卻探進裙子扣住趙瑟臍下三分之所在。接著,他便很不贊同地搖頭道:“你這小傢伙,又在說謊了吧?”
趙瑟大為窘迫,連脖子都彷彿紅了,掙扎著雙手說:“你好討厭。”
陸子周便放開了趙瑟。
趙瑟轉了幾步,面上實在掛不住,自己給自己找補說:“也不是這樣的,你總亂想!”又說:“這有什麼麻煩的,哪裡還用說假話?”接著揮手吩咐車角跪著的攬月和雲歌:“你們兩個,衣服都脫了過來。”
陸子周微微皺眉,說道:“算了,你還是留些精神吧,一會兒也該去看看新人了,莫讓人家覺得你薄情。”
趙瑟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說得也不是沒道理……”
就在這半句話的功夫裡,攬月和雲歌已然卸下了衣服跪過來。一邊一個分別要去給趙瑟和陸子周解衣。陸子周卻拿手臂一格,拍落了雲歌探上自己衣帶的手,又向外揮動衣袖。攬月和雲歌便都被他揮得跪立不穩,向後跌坐下去。這兩個人也不知該當如何相處,只得呆坐著喚過了小姐喚公子。
趙瑟便說:“真的不要我和你一起嗎?到山陽還好要好長一段時光呢!你自己多沒意思。”
陸子周微微搖頭,說道:“我正好要查書呢,你去吧。”
趙瑟眨著眼睛想了想,說:“也好,我不吵你了,你好生歇息歇息,明天咱們好一起去山陽市上瞧熱鬧。”
看著陸子周露出笑容來,埋下頭去翻撿書冊,趙瑟才滿意地去了。出了車門,她還不忘回頭囑咐攬月和雲歌:“你們留下,仔細服侍公子,可不準叫他有一點兒不高興!”
攬月和雲歌忙拋開正要穿上身的衣衫,齊齊跪拜稱是。
陸子周卻突然抬頭說:“阿瑟,你回來。”
“啊?”趙瑟疑惑地望了陸子週一眼,重新又回到車裡,問,“怎麼啦?”
陸子周說:“你還是帶了攬月和雲歌去吧。”
趙瑟愕然問道:“為什麼?”她是著實摸不著頭腦,平日裡也要留侍奴服侍陸子周的呀?今天怎麼他卻不願意了呢?
陸子周卻又不說話了,半天才反問趙瑟:“霍西樓年紀還小吧?多大歲數?”
“他說他十九歲”
“那你小心些吧。”陸子周很自然地說,“莫叫他傷了你,他還實在太小。”
趙瑟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心想:陸子周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得這般光明正大?總叫人又難為情又甜蜜的。她費了老大的力氣,終於壓住心中的羞赧,努力學著陸子周那種正大光明的語氣笑道:“不用特意帶人過去,我派了靈犀在他身邊伺候呢!”說完也等不及陸子週迴應便溜之大吉,生怕陸子周瞧出她原來是故作大方來。
……
流氓
趙家在山陽的別院並不大,混雜在四周富豪商賈之家的宅院裡毫無惹眼之處。由於這別院平日裡除了趙瑟的九叔秦合清往來於南北之間時時常住上幾日外,便只有家裡的管事信使們出入,於是便只有正房與其中一兩個跨院修得還算精緻可住。
因此,當趙瑟那名揚天下的二哥——趙簫趙二公子在山陽別院的大門口與她狹路相逢時,趙瑟無論如何也驚喜不起來。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她二哥為什麼恰好此刻也會在山陽,而是“真倒黴,和我搶地方的人來了”!尤其實在趙瑟看到她二哥身後的那三車粉妝玉琢的小男孩的時候,她更堅定了這一看法。
趙簫那是什麼人物,怎麼會和他妹妹客氣?這邊打量著霍西樓對趙瑟說:“阿瑟你這什麼妹妹?遇見了這等貌美的男子怎麼就只想著給你自己納侍卻不知道想想你二哥呢?”那邊卻又趁著趙瑟氣得發暈的時節指揮自己的一幫侍兒管事們抬著他的箱籠,趕著他那一堆小男孩先把最寬敞最精緻的聽潮院給佔了。
趙瑟並不是小氣得非要和自己二哥爭房子,她只是氣不過自己那敗類二哥連她新納的侍寵也要一併調戲。就算趙簫是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