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藏不住的倦意,活像個剛離開情人被窩的女人……藍可靖腦了霎時清醒——耶,不會真被她猜中了吧?!
“你不會是和男人廝混了一整夜吧?”她不帶任何信心的問。
被猜個正著的斐香繁,臉微微一紅,說不出反駁的話。
多少年沒看過她臉紅的樣子了?她這臉一紅,藍可靖就猜到自己猜得沒錯,沒想到斐香繁真的看開了,至於物件是誰根本不必再問。
“你打算和他複合嗎?”沉默之後,藍可靖先開口。
在聲色場所待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斐香繁的道德觀沒有常人那麼八股不知變通,也不會在人性的本能慾念封上層層的偽裝……但會和男人過夜可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雖然物件還是同一個人。
“不曉得。”
兩人早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如今事事講求實際的她,再也不會一古腦的將自己滿腔的熱情一次投入;而且更形穩重的他,有可能再次為了她而拋棄一切嗎?
“哦?”
“你忘了現在外人對我的看法了?像杜家那樣的人家怎麼可能會接受像我這樣的女人?”這點勢利她八年前就見識過了。
聽她這麼一說,藍可靖大驚失色:“那你還和他睡?這不是虧大了?”
白了倉皇的藍可靖一眼。“什麼虧大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生理上的需求是很正常的,我和他過夜……充其量只是他比較入我的眼而已,哪來的吃虧不吃虧。”
在“夜世界”待久了,看多了人性最原始的一面,要說她有多強的道德觀念,自己也覺得虛偽;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可以用身體換取婚姻誓言,即使對方是杜實桓,一切若沒有真心,說什麼都是虛假——這次該他先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