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呼吸……」
第九章:重新得回的身分……花
當我還是朵懵懂的花時,得到的笑容屈指可數,
每一次得到的時候,我感到無比的喜悅;
當我的雙手沾滿了血腥後,卻總是能得到笑容,
每一次得到的時候,我只感覺很難受。
這些對著我笑的人們啊,你們可知道自己正對著死神微笑嗎?
——公華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銀切紫猛然瞪開了眼睛,眼前卻已沒有了那名左眼帶傷的刺客,他想爬起身來,卻扯動了傷口,左肩傳來一陣撕裂的痛,顯然他的動作讓傷口有點裂開了。
吃痛一陣後,他才勉強坐起身來,這一坐起身,他卻倒吸了一口氣,感覺整顆心都涼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
被知道了嗎?
在他慌亂之際,房門被人開啟來了,芬妮拿著燭火進來,一看見銀切紫已經醒了,她就走了進來,把房內的蠟燭點燃了,笑著說:「我給您倒杯水。」
銀切紫確實渴了,他接過芬妮遞來的水,一飲而盡後把杯子遞還給芬妮,這才幾乎絕望的問:「大家都知道了?」
「米拉小姐、歐恩少爺,耶夫和我都知道了。」芬妮非常精確的回答完,繼續細心解釋:「耶夫幫你檢查傷口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他立刻就蓋上了衣服,稟告過少爺後就帶您到房間去了,接下來只有我幫您換衣服,沒有其他人看過您的裸身。」
聞言,銀切紫只覺得一切都沒有希望了,他把頭埋進膝蓋間,悶悶地說:「出去。」
芬妮遲疑了一下,回答:「是。」
銀切紫的心中一片混亂。現在該怎麼辦?他該找個理由塘塞過去嗎?但韋斯特也許跟自己的兒女說過他的事情,難道要就此放棄報仇嗎……
「銀切紫!」歐恩撞開了房門進來。
抬起頭來看見歐恩,銀切紫立刻想起自己為了報仇已經等了二十年,如果現在不實行也許就要落空了……也許該趁現在殺了歐恩?
但才剛起了念頭,耶夫和芬妮卻也跟著走進來。自己受了傷,歐恩本身實力不弱,再加上耶夫和芬妮,他根本毫無勝算!
怎麼辦?能怎麼辦?
「銀切紫你別、別哭啊!一個大男……唉!」
歐恩有點慌亂,他本想說一個大男人哭什麼,但想想對方現在是不是男人還真有待商榷,結果就是整個人語塞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
()
最後,歐恩總算勉強想出了一句話:「銀切紫,你別擔心,我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不準說!」
聞言,銀切紫彷佛抓住了一絲希望,病急亂投醫的說:「不準告訴任何人,包、包括你父親……和愛德華王子,連他們都不能知道!」
歐恩哪裡見過銀切紫這種失控的表現,在他心中,銀切紫簡直就是沉穩和神秘的代名詞。他也只有一再跟對方承諾:「好好,不說,都不說!」
聞言,銀切紫一下子止住了慌亂,有些難以置信的問:「真的?」
「真的。」歐恩搔了搔臉,老實的說:「其實米拉在第一時間就不准我們告訴任何人了。」
米拉?銀切紫一愣後,不禁在心中感激起她的細心,但感激的念頭剛起,卻奐想起她細心保護自己的秘密……卻也可能斷送了她自己的生命。
如此諷刺。
歐恩忍不住開口問:「不過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銀切紫沉默了一下,但想來隱瞞也沒有意義了,只有開口承認:「我不是人族。」
歐恩突然想起來銀切紫有葉族的血統,一聲驚呼:「難道你是葉族?」
這時,耶夫開口解釋:「少爺,我想這是不對的,葉族和人族的性徵都是一樣的。」
「喔!」歐恩恍然大悟,隨後也不再胡亂猜測,而是直接看著銀切紫,他雖然不想硬逼對方,但卻又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銀切紫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有辦法開口說:「歐恩,米拉曾經跟你說過『花』的事情嗎?」
「花?」歐恩愣了愣後才想起來,「你是說葉族的守護靈啊……啊!不會吧?」
歐恩難以置信地瞪著銀切紫,後者勉強地點了點頭承認。
「我是花……被葉族拋棄的花。」
聽到這句話後,歐恩雖然好奇得要命,恨不得立刻知